这才了解到,凤逸那些少年贵族属下们是佩服他,却也是他逐渐展露出过人的智慧与武力,还有海一样的胸怀,才收服了这些比起薛凌来说微不足道,却是唯一专属他凤逸的私人势力。
一个傀儡皇帝,要付出怎样代价,才能在薛凌眼皮子底下做到这一点。过程有多艰难,不会比传说中的唐僧取经差。
这是白学佩服凤逸的第二点,也是他越发看自己儿子不顺眼,成天对他大声责骂的原因。
想想那日,因为知道狄霜有了身孕,告知他这个父皇。
因而被白珂责罚的白熊棠,白学就觉得有些心痛,也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儿子居然能干出如此自毁长城的事,他是被狄霜那女子迷昏了头,快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回过神来,看着白熊棠直挺挺地跪在地上,他便感到另一种心痛。
白熊棠毕竟是他一手教养的孩子,在他早年无子地时候,白熊棠是他最大的安慰。
父子之情一下子压倒了体统,白学一下子忘了自己帝王之尊,居然亲自要扶白熊棠起来。
而白熊棠连连摆手,随之身子往后退,不敢真的让白学来搀扶。口里还不停地谦卑道:“臣没事,臣没事。”
白学就忍不住满意地点头微笑,白熊棠果然是他一手教养大的孩子,还知道尊卑贵贱,不敢撇了这上下之分,可以留。
随即他命人将那个最会妖媚主上,不会持家,更没有一颗对白珂死心塌地心的狄霜带走。
他对这种女人厌恶憎恨至极。他将来可以有无数孙儿,可易如歌却是他得到离歌和宝库的关键。知道这一点,还能撺掇白珂处处为难易如歌,这种不识大体的女子决不能留。
谁料到,他的亲生儿子,却跳出来和他唱对台。
“不,你们谁都不准把狄霜带走。”
白珂却突然跟疯了一样,对着周围下人一通乱怼。他毕竟是白学唯一的儿子。虽然脾气有些暴虐,不把下人当人,但心里有些不满的下人们,却也不敢当着白学的面真的伤了他。
下人们都如此,更别说白熊棠。就连白学也变了脸。
白珂跪在地上,重重地磕头道:“父皇,孩儿虽然愚蠢,可对您的手段还是有所了解。您今天把狄霜带下去,是要她和她腹中孩儿的命。您的心好狠,就算不认狄霜,也要顾虑一下她腹中您的孙儿。”
“什么狗屁孙儿,只有如歌生下的孩子才是我的孙儿。这狄氏生的,朕不认。你别以为将生米煮成熟饭,朕就会认,你休想。”白学连眼皮都懒得看狄霜一眼。他可不是那个没见过仙女,会把婊子当成仙女的单纯儿子。狄霜的小把戏,在他面前没有一样不明明白白。
一向害怕父亲的白珂,可能是被美人的眼泪哭得骨头硬了,又不知是发了什么疯。
他居然一边用力挣扎,一边大声扶起了狄霜道:“狄霜,你起来,别跪父皇了。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八岁那年,要不是你救我,我早就死在前朝的刺客手下。现在父皇要为了自己的私欲,逼我娶那个根本不喜欢,还冒充你的女人,我绝不可能答应。”
接着,他用力磕头道:“父皇,您当日碍于身份,放弃了离歌。难道您当真没有后悔过一次,那个一生只能遇到一次的人,命中注定的人,您错过了,再也找不回来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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