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见面,却感觉如歌变了。他现在像极了她的父亲。爱上一个人,便会对那人一心一意,至死不改,到死不退。
之前那白珂,在女儿心里不过是个小角色,女儿都能被折腾得那么惨。
若是走了一个芝麻大的白珂,却又来了一个和他同等货色,个头却有西瓜那么大的凤逸,那女儿将来怎么办?
现在看来,那些都不过是以讹传讹的传言罢了。
凤逸这小子,有一身说不清道不完的毛病。却只有一心一意只有女儿这一点,可以让她稍稍满意。
至于他将来的生命危险,不如暂且不用管。毕竟男女之情,始于至纯至真。心里想着那个人,便是那人已经火烧眉毛,或是只剩一口气,也会变得只顾眼下。
就像她和夫君那样,有些明天的烦恼,就该明天再去想。今天,应该先开开心心地度过。
毕竟,身为母亲,离歌无时无刻不希望如歌可以找到这世上最好的男人。
那人不必大富大贵,但必定是一心待她。待易如歌柔情似水,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
不是那种他只顾着抬头看,人生终点的风光。而是能牵起女儿的手,和她一起走在人生道路上。
凤逸可没有离歌想象得那么好的脾气,只是离歌背对着他,没有如易如歌那样,看见他冷峻的脸上,似罩上了一层怒气结成的寒冰。
天知道,他怎么会把如易如歌那么笨,撕个布条还能将自己的手伤了的蠢货放在心口。
他虽然功夫被限制了,但底子还在。哪里是会疤那么小的伤口放在心上的蠢货白珂。
这笨蛋怎么就糊里糊涂地要撕衣服给他包伤口,可还是当下就手指轻轻一翻弄,将自己光滑得像婴儿肌肤一样,极难下手的内衣撕下一段,裹在易如歌左手掌心,那道很长的指甲划痕造成的伤口。
伤口不大,可却很深。即便包了布,还是从中缓缓地流出血来,看得凤逸心里一痛。
他的手刚才受伤了,他都没有这么痛。有心想要数落她两句,却看到易如歌痛到扭曲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勉强春风和煦的笑。那双平日里笑起来似会有点点桃花飞过,顾盼流连间,全是难掩的风情明瞳。
此刻眼睛里面水汪汪的,完全没有平日里的灵动。凤逸一看就明白,易如歌她明显是装的。她很痛,却故意装成不痛。
她真是笨,压抑着伤口不肯呼痛,以为就能骗过他吗?他可是忍痛和装笑这两方面的大专家,她怎么能骗过他。
看到凤逸在看她,凌厉责怪的眼神中隐隐带着担忧。易如歌忍不住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她的伤口很痛,但不希望他看到。不是她不想抱着他狠狠撒一次娇,也不是害怕他会如责骂瘟疫村里有时不用功读书,逃学的羽还真一样。而是她怕他会跟着痛。
即便所有人,都告诉她凤逸是个混世魔王,是个天塌下来,也不会掉一滴眼泪的魔鬼。
可易如歌就是知道,他的痛在心里。不表现出来,却比可以肆意苦恼的白珂疼上数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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