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和傅胭确认过不勉强,李婷春风满面地离开了。
傅胭肯答应做一个红盖头,李婷便能在知府夫人面前说出花儿来。
这回不等知府夫人再派人上门,李婷就主动过去了。
傅胭的刺绣盛名早已在石州城里传开,物以稀为贵,越是难请到傅胭亲自出手便越是想得到她的绣品。
知府夫人是有些微辞的。
如此三番四次的邀请,李记布庄仍未给个准话,知府夫人便有些恼了李记的不识好歹,连带着也不满意拿乔的傅胭。
这次李婷主动找过来,知府夫人便让她在外空等了好一会儿。
李婷也不计较她的小心思,安安稳稳地坐在花厅喝茶。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老嬷嬷过来领她去夫人的院子。
假装看不懂知府夫人的冷脸,李婷妙语连珠,哄得她放缓了神色。
等知道傅胭即便身子不适,为了知府夫人和小姐也愿意坚持精心做一个双面绣红盖头后,知府夫人更是满意自得。
在石州城里,自打汪老夫人宴席上出名之后,她可是头一个让这绣娘同意接活的。
有了这头一个的名声衬托以及李婷的敲边鼓,知府夫人矜持地点头同意了。
隔日,知府夫人便让人送了些小人参、燕窝之类的滋补品,言道是给傅娘子补身子的。
好端端的突然收到知府夫人送的礼,傅胭也是摸不着头脑。
她那红盖头还一针未动哩。
等李婷带着人给她送来珍品绸缎绣线,傅胭方才知道始末。
自又是感谢了一番李婷的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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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稳稳过了头三个月,再次请大夫把过脉,傅胭身子一切都好。
家里人先前吊着的一口气这才松了松。
萧烈抽了个空独自回村子里告诉了村长和师父这一好消息。
萧烈提着壶酒先到了爹娘的坟前。
将爷奶爹娘坟前的杂草拔个干净。
萧烈倚着爹的墓碑坐下。
他先倒了杯酒洒在地上,再将小酒杯满上放在墓碑前。
沉默地坐了半晌,一阵风拂过。
天色渐渐暗了,村长和师父还在等他回去用饭。
萧烈怔怔地看着后山,突然给自己的酒杯里倒满一饮而尽。
“爹,娘!我要当爹了。”
萧烈能喝酒,但一个人时不会多喝。
但此时,他又给自己满上一杯。
“我们现在住城里,阿胭很厉害,每个月都能挣到百两多。阿简现在也在私塾念书,夫子总夸他……”
铺子里定制蛋糕最能挣,五两一个的暴利。即便是后续订单回落且傅胭因为身子的原因后面有意少接了订单,每月里挣的都不少。
“我媳妇怀孕,以后我可能会少回村里打猎、看你们了。”萧烈深深地望着爹娘的墓碑,跪下磕头,“爹娘,若你们泉下有知,请保佑我妻儿均安!”
妇人怀孕生子,是走了一遭鬼门关。
不仅萧简会担忧。
曾亲眼送走阿娘的萧烈,心里也有一片害怕。
静静地陪着爹娘坐了一会儿,萧烈收拾好东西,踏着余晖回了村长家。
今日正式听萧烈说了这一好消息,孙长庚定是不让萧烈走,非说喜事得帮他庆贺一番,还让儿子叫来了孙长明一块儿。
“来来来,阿烈再喝一杯!”看得出,孙长庚特开心。
萧烈今年都二十了,成亲生子一直都被孙长庚记挂在心里。
他二儿子和萧烈同年,小孙子二猴都五岁了哩。
今年萧烈既成了亲,日子过得好搬到了城里,现在孩子也有了,孙长庚高兴得喝得脸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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