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傅胭推给她的东西,张婶连忙拒绝:“你这孩子,咋回回都这么客气哩。快拿回去。”
傅胭:“张婶你就收下吧。我这生孩子坐月子您没少来看我,还帮我们照看着老屋,不过是一点小小的心意,不值几个钱的。”
“乡里乡亲的,照看两眼也不过都是顺路的事。”被傅胭将篮子硬塞在怀里,张婶推拒几番终还是收了下来。
傅胭将热水装壶端出来要送去给吴叔,张婶看到一拍大腿:“哎呀,你们不常回来,家里应没备上茶叶待客吧?我家有,你等会儿啊,我回去拿!”
叶安正在院子里陪着萧简说话,听到张婶的大嗓门,连忙出声道:“不用不用。咱马车上备着哩。”
傅胭也担心农家普通的茶水吴叔喝不惯,便让叶安去拿了。
茶水和糕点一一放好,萧烈问道:“好了?那我们去一趟山上吧。”
傅胭看向吴叔:“吴叔,我们要先失陪一会儿了。你这儿……”
吴叔:“你们自去便是,叶安还在呢,安静不了。”
叶安挠挠头,笑容爽朗:“是哩,我陪吴叔说说话。”
张婶看看他们,主动留下:“阿烈阿胭你们快去快回,我陪这两位客人说说话。”
天色不早,他们呆会儿还得赶回去,于是萧烈三人不再停留。
老屋里,张婶不清楚吴叔的身份背景,还热情地和他聊着村里的事。
吴叔说自己是萧烈他爹娘多年前的故人,时隔多年未见,不曾想竟已是天人永别。
提到萧书和李锦,张婶也不由叹了口气:“哎……都是苦命的人啊!”
吴叔:“听听故人的往事,仿佛他们的音容笑貌还在昨日,不知您可否再给我说说?”
“一个村里住着,咱们老一辈的人啊,都知道这夫妻俩。阿锦嫂子人和善就是可惜身子弱,时不时就得躺躺。”
张婶看着屋外目光悠远:“当初她怀阿简的时候,我也去劝过她。她那时候身子已经没往年好了,萧书哥也为了她的身子犯愁。可惜别看嫂子人瞧着柔柔弱弱的,但谁说的话她都不听,一定要生下阿简。”
吴叔点点头,听老爷所说,姑太太的性子就是这样。
看着柔弱可欺,实则内心果断坚韧。
张婶说的这些旧事倒是他没打听到的,吴叔便认认真真地倾听着。
“阿锦嫂子生的那晚,我也在。”张婶回忆着多年前的那一幕慢声道,“血崩止不住,她最后抱着阿简亲了又亲,拉着萧书哥和阿烈的手已经说不出话了。我想,她定是舍不得的。”
“可命哪……哎……”
“萧书哥也是个痴情的,阿锦嫂子走了他也垮了。就是可怜了阿烈阿简兄弟俩。”张婶抹抹眼角:“提这些伤心事做啥,不说了不说了。现在萧烈过得好着哩。”
吴叔闭闭眼,将这些记在心里。
他真诚地感谢道:“我要代萧家兄弟俩谢过您这么多年的照顾。”
张婶被他谢的不好意思:“可别,乡里乡亲这么多年,帮把手的事算不得照顾。说起来阿烈阿胭也帮了我家不少事哩。”
打开话匣子,吴叔又引着张婶说了不少萧书李锦过去在村里的事。
张婶说得津津有味,吴叔也听得频频点头,心里暗想着回头禀报老爷,也能让老爷多了解到姑太太这些年的生活样子。
等萧烈三人回来时,他们二人还意犹未尽。
张婶笑道:“你们回啦,坐半天我也得回去了。”
傅胭:“辛苦张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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