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晋王曾赴西境一带,听军师所言,那时正好是晋王妃为承继少堂主之位游历的时候,想必是在那时便有了瓜葛,除此之外,晋王这几年不曾离开上京,最多也是在上京城外,不会太远。”容宓挑完了朱赪的刺,向卫云苍汇报了她的知道的所有。
“南笘堂势力雄厚,虽江湖之远不会影响朝局,可很难保证南笘堂不曾涉足各国朝政。”卫云苍对南笘堂的了解只是道听途说,若不是卫云艾娶了颜柒,恐怕他不会特意打听有关南笘堂的事,他身为帝王家的人,天生的直觉让他知道,南笘堂的势力早已渗透各国,而且渗透进了各国朝堂。
“没错,一个称雄天宁江湖的势力,为了确保自身地位的无恙,必然会为了以防万一,将少数势力扎根于各国朝堂。”朱赪虽然偶尔嬉皮笑脸,但在正事上从不含糊,“殿下,可要想办法查清南笘堂在大燕的势力,有是否加以除去。”
“军师想得未必太过复杂,且不论晋王妃是否会为了晋王插手朝堂之事,只要殿下顺利回京,一切自然无虞,殿下手握兵权,南笘堂在北境也有势力,我想晋王妃不会为了晋王而让南笘堂蒙受损失,即使要想帮于晋王,也只会是她自己。”容宓始终不认为南笘堂在大燕的势力会成为卫云苍的绊脚石,她出身北溟容氏,礼乐世家,居于天宁四大世家一席之位,与江湖势力南笘堂在很多地方都是相似的,这才有了这番见解,“就如同我辅佐殿下,容氏其他族人绝不会插手分毫。”容宓似是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看向卫云苍。
卫云苍自然觉察到了容宓的意思,比起朱赪,容宓才是跟随他最久的谋士,早在他彻底稳定了自己在北境的军权,十五岁北函关一战成名时,二人便已相识,只是那时,还未曾有如此复杂的局势,直到卫云苍十八岁获封北境战神,容宓才正式留在卫云苍身边,为他出谋划策,已尽谋士之责。
“容姑娘有话直说。”卫云苍又见容宓似是不是这个意思,“此处只你我与军师三人,容姑娘不必有所顾忌。”
“殿下,容宓想说的是,若是有人直接对晋王出手,而使他受伤,那南笘堂的弟子定会竭尽全力为其报仇,到那时,南笘堂是有可能介入朝堂的。”
“这倒是很在理,殿下,无论如何,晋王也算是半个南笘堂的人了,他若直接出了事,自是会引来南笘堂在大燕朝堂上的势力。”朱赪心中也是明白。
“二位所言皆是在理,南笘堂是江湖势力,做起事来定是按着江湖上的做派来,只盼本王的哪位皇兄皇弟不要冲动行了事,这结局我定然两败俱伤,大燕的天宁的局势会受到影响。”如今五国并存,虽有三百余年,可整个天宁还是处于鱼龙混杂的状态,各国皆有战乱,其中当属大燕与南羌,边境常年处于战乱之中,卫云苍心中的忧虑并非没有道理。
“殿下放心,容宓会时刻关注上京的情况。”容宓是容氏族女,容氏的势力大多是在北方,其在北朔、北疆、大燕北境势力雄厚,容宓虽只是族女,但却是正统的容氏旁支血脉,手底下也是有些亲信的。再者,容宓有位亲兄长,天资聪颖,在容氏地位不凡,七年前离开容氏,却为容宓留下了不少亲信,这些年,容宓自己也是在找这位兄长,离家七年,未有书信,消息全无,确实令人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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