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当时听这就不是你说得出来的话呀!要不是为了敲打我,你姐为什么要说谎?这不就是要给我立规矩吗?”
“她可能就是说得不太好听。这也不是说谎,我确实说过我将来一定好好对她。她就逗我嘛,那你将来娶了媳妇儿了,是不是就不管姐了?我说那当然不能,我媳妇儿那么善良,肯定也能对你好。就这么个话。”冯舰昭又紧接着辩解了一句,“谁重复原话还能重复得一个字不差呀。”
“这跟重复差不差字儿没有关系!你姐跟你说的是一个意思吗?你姐是把话往咄咄逼人上说,那语气,怎么可能不是故意的?”马依诺着急着他怎么就能不明白。
冯舰昭继续默不作声。可能,这个世界上最难的事儿,真是要叫醒一个装睡的人,马依诺却正在竭尽全力地做。
“本来这件事,我真不想让你为难。但既然你就非得笃定你姐这么好,我就跟你说清楚。我找什么样的工作,这是我自己的事。别说我没用到你帮忙,就算你帮我了,也是咱们俩之间有感情,你要是想和我分得那么清,觉得我欠了你的,我也认!但无论怎么说,我都不欠你姐什么。
“我对谁好,是我自己的教养,我对谁不好,也一定是因为谁惹了我。我不允许任何人无事生非地敲打我。
“你姐那样对我,我现在就是觉得受委屈了,就是觉得你姐是故意的。不管你能不能体会到,我自己的感受我清楚。我现在就问你一件事:你能不能跟你姐表个态,说清楚,以后不可以这样欺负我?”
“谁欺负你啦!”冯舰昭只听她说“你姐”、“你姐”的,脑子里乱作一锅粥,根本没有心思细分辨马依诺要表达什么意思。反倒是一听说让自己跟亲姐说别欺负她,就条件反射地犯起倔来。
他眉毛挤成一团,几乎咆哮着说:“小时候我姐救过我,这么多年一直对我都那么好。你怎么这么污蔑她?你知道我姐是怎么跟我说的?我姐说,一定把你当作亲妹妹看。我姐对你那么好,还关心你工作的事,不但没换来你感动感动,还变成了欺负你了!”
冯舰昭被自己一番话说得情绪激昂,特别是说到姐姐要把她当做亲妹妹,还在心里感动了一番,竟开始生起马依诺的气来。
马依诺此时已经被气得呆住了。她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原来他姐只要在嘴上指天发愿的,在他那里就相当于对她好了,自己不但不能觉得委屈,还得配合着感激涕零。更别提指望他客观地表个态,结婚以后起个调和矛盾制止纷争的作用了。
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控制不住地往下淌。一遇到这种感情羁绊的事情,马依诺就像被施了咒语,能言善辩的技能就像被封印住了,憋了半天才从快被自己咬破的嘴唇里挤出三个字:
了?”
冯舰昭被亲情挟持着,蒙了心智。平时那个满心为她遮风挡雨的贴心男友,此时已经是判若两人,毫不克制地跟马依诺言语相对,针锋相向。一心维护姐姐的不理智的情感火速上头,亲手送了她一场暴风骤雨:
“你凭什么说我疯啊?我这就是跟你讲道理。我姐对我那么好,她怎么可能对你不好!你怎么什么事儿都挑!我说让我姐去你那儿住一晚上,你从一开始就不乐意,现在又来跟我说这说那。你不就是不愿意跟我姐在一起吗?至于这么找茬吗?说这么多有什么用?难不成什么事儿都是你说得就对?我们家就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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