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赵春找王妃要一千两银子,但王妃好像不愿意给,他要是给一千两赵春,说不定赵春会看在银子的份上回前院。
虽说他这么多年有些积蓄,一千两也拿得出来,但赵春花银子是为王妃办事,这银子不该他出。
王爷王妃一家亲,银子得找王爷要。
只是该找个什么法子从王爷手里要银子出来呢?
白虎伤脑筋。
“白虎,你怎似有心事?”
李钧走着,想着怎么让晏姻跪下赔礼道歉的事,也是烦得很。
反倒又想听白虎聒噪几句,回头却见白虎眉头拧得比他还紧,不免问他一声。
白虎抬头看了李钧一眼,见他亦是眉头紧锁,反问道,“您怎么也是心事重重?”
事到如今,李钧也不怕白虎笑话,叹出了此生的第一口气,“唉!还不是为那事。”
为那事?!
白虎正要问是为哪个事,忽悟过来,这世间还有何事能让王爷如此忧心。
之前他觉得让王妃跪下赔礼道歉是王爷的事,但此一时彼一时。
嘿嘿笑着,白虎想都没想就开了口。
“您不就是想让王妃跪下给您赔么,属下这里有个点子可以解您的忧,一千两贱卖给您,您要不要?”
“不要。”李钧干脆的回了两个字。
一千两,他又不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再说白虎之前不愿办这事,现在突然献殷勤,不定兜着什么坏水。
白虎不气馁,“王爷,您与王妃几日未见面了,就这么都倔着,真生分了,最后只有和离了的份了。”
李钧驻足看了白虎几眼。
他没想过要和离。
没别的办法,死马当作活马医,李钧喊住一个路过的小厮,让他去账房取了一千两银票来,对白虎道,“你的点子说来听听。”
银票近在咫尺,挠挠头的功夫,白虎一个点子就出来了。
但好不好另说,他也不管。
“哦,就是那个,您再去静月阁时,进去什么话都不要说,也不要笑,直接拍桌子让王妃跪下。”
“用您在战场上的凌人之气威慑她。”
“王妃是个女人,定会被您的英明神武所震住,到时别说让她给您跪下,只怕让她学狗叫,她都要学给您听。”
说完,白虎两手蜷在胸前,汪汪叫了两声。
就似晏姻在叫唤一般。
至少给李钧的心理暗示是这样的。
“学狗叫倒不必,只是你这法子管用么?”李钧垂眸捻弄着小径边伸过来的一枝山茶花,明显已经陷入了遐想。
因为他白净的手指轻抚着花苞,好似抚着晏姻的狗头。
“管用,管用,您是没看见,赵春现在对属下服服帖帖的,就是因为属下用了这个法子,女人惯不得,三天不打就得上房揭瓦了。”
白虎捏着拳头,又诌了几句从阿大那里听来话。
用力过猛,一早他去叫赵春回前院时,被赵春踹了的后腰一阵隐隐作痛。
李钧听了白虎的话,默默将银票装进了随身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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