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格外殷勤。
但出了启祥宫的门,晏姻便冷脸甩了搀着李钧的手。
“姻儿,好好的,你怎么了,看你腿似有些不便,可是肿了?”李钧跟在晏姻后面不知所措。
“没什么,有些不舒服而已。”
“那我扶着你吧。”
“不敢劳驾。”
他们身后,嬷嬷在门口看了几眼进去了。
“你说姻儿出门就给钧儿甩脸色了?”听了嬷嬷的话,太后又问一遍。
嬷嬷点头。
“到底是穷乡僻壤出来的,面从腹诽,我的话都不中用了。”
嬷嬷听着,又提醒道,“太后,晋王妃将韩琦安置在晋王府客居,是不是不妥?”
“让韩琦客居在外才是不妥。”说过一句,太后让嬷嬷放下悬窗,又闭目养神了。
嬷嬷一想,也是了,若韩琦在外下榻,与晋王妃互相来往走动,难保不会生事。
但若他在晋王府客居,一举一动皆在晋王眼皮低下,是最万全不过了。
行至宫门口,晏姻忽想到红绫还在皇后那里,也不与李钧说,调头便往回走。
李钧在前面走着,见晏姻没跟上,赶紧追了回去,“姻儿,你去哪?”
“去玩。”晏姻冷冷一句。
去玩?
李钧诧异,除了太后那里,晏姻在宫中不曾与谁有结交,她去哪里玩?
“你到底去哪?宫里可不是你乱逛的地方,小心迷路走不回来,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李钧见晏姻走走看看,似不知要往哪走,跟在后面讨好道。
晏姻定定站住。
她真不知道皇后的宫室在哪。
白了李钧一眼,晏姻直接道,“跟你直说吧,皇后让你的夫人去她那里献舞,羞辱人呢。”
闻言,李钧脸瞬间黑了,拉着晏姻就往皇后的凤宁宫去。
到宫门口,李钧却没进去,对晏姻道,“去吧,我去太后那里等你。”
“怎么,你怕皇后?”
李钧嗤笑,“怕皇后?”
“你不敢进去,不就是怕么?”晏姻反问。
“徐黛之死你还记得吧?”
“她怎么了?”
晏姻不知李钧现在提起徐黛做何。
李钧沉了口气,道,“皇后之前指使徐黛毒害于我,徐黛并未照做,那晚郊外放箭之人便是皇后派来的,这次皇后又企图指使曹玉竹来害我,亦未成功。这些,还只是我知晓的,不知晓的,不知还有多少,皇后几次三番要我死,你说,是她更怕我,还是我怕她。”
说完最后几个字,李钧看着晏姻,眸底又聚起了几分狠煞之色。
“你…你凶巴巴的看着我做什么,又不是我要害你。”
晏姻低下头不看李钧,心内却茅塞顿开。
当初徐黛死的第二日,皇后便来了,说些摸不着头脑的话,当时她还颇多疑虑。
现在看,皇后是心虚来套话,来看她们是否知晓徐黛之死是出自她手。
“这都是你查出来的?”晏姻问李钧一句,仍没看他。
李钧挑起了晏姻的下巴,“对啊,这样,你还认为我游手好闲,不思进取么?”
晏姻打下他的手,又看看周遭,正色道,“你不要没个正经,若真是这样,曹玉竹和她娘亲就很危险,她们好歹是帮你了了抚恤银一事,你就没想过什么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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