觍食?
难道这就是她口中所说的游手好闲,不思进取?
这个李钧有话说,“我十三岁受封王爵,出生入死为我朝护国守疆十载,保我臣民生活安定,怎是觍食?”
晏姻挤挤眼,“你有正式官职吗?”
“你想说什么?”李钧睨了晏姻一眼。
晏姻继续道,“没有正式官职,你打了胜仗,皇上或将来登基的太子他们该如何赏你?”
“你已是王爵,你上面除了太子就是皇上,再加无可加,你功劳越大,对太子的威胁就越大,给其他皇子的压力就越大。”
李钧失望,还以为她有些不一样的见地,也不过是些中庸之言。
“这些不需要你来提醒我。”李钧甩袖要出去。
晏姻又拉住了他,“你怎话听一半,我这还没说完呢,瞧不起人呐?”
李钧随意拱拱手,“为夫不敢!”
“不敢就给我竖着耳朵听。”晏姻白他一眼,转脸又拍着他肩头的褶皱,笑得媚如秋月。
“天圣朝是你李家的江山,你想给臣民造福,但不一定是带兵打仗这一条路可走,且现在边疆安定,也不需要你去。”
顿了顿,观李钧没什么触动,晏姻笑得更艳了,“做人要低调,你呢,就为臣民做些实事就好。”
“比如说?”李钧甩了甩脸。
“呵呵呵...”笑了几声,晏姻突肃脸道,“你去朝中谋个官职吧,比如主管屯田、水利,造福民生。”
李钧蹙了眉,“你想让我代司空一职?”
晏姻含笑摇头,“工部侍郎,四品官。”
初出茅庐的皇子,她料想皇上也只能给这个官衔。
李钧无语暗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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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姻想到的他也想过,但他堂堂皇子,文韬武略,不说司空一职,即便纡尊降贵去吃力不讨好的工部,也不至于连个三品尚书也混不上吧。
不过以皇上的性格,也只会给他个三品以下官职。
其实他想去刑部、吏部、兵部或别的府衙,总之去哪都比去工部有前途。
晏姻一直在观察李钧的反应,见他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心下暗笑。
她知道李钧在想什么。
默了默,晏姻轻摆着不是那么纤细的柳腰,上前挽着李钧的手臂,温声款语,“你现在是王爷,将来你儿子要降级世袭你的爵位,然后你孙子再将级...”
说到这里晏姻敛声无言。
待李钧看来时,她恰到好处的一个兰花指,掩着颊边的梨涡,柳娇花媚,引人遐思。
嗯......儿子,孙子!
他的王妃说得很有道理。
为了将来的儿子和孙子,更为了他父皇不为难,他必须去工部。
与其被太子和他的那些皇兄弟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不如退一步主动俯首称臣,而远离权利中枢的工部,是为首选。
他的王妃与他心意相通。
“姻儿,我听你的。”李钧拉着晏姻撩开帐帘大踏步往外走。
晏姻无言做一股娇羞状在后跟随,心中却颇自得,觉自己驭夫有术。
营地中央,坐北方搭起了一方三尺来高的看台,皇上在上高坐,亲自监督侍从们清点各皇子的猎物。
底下是一众皇子、王妃。
太子李宥被豪猪扎伤,在台下圈椅上靠坐,神色自若。
见到李钧和晏姻来,远远的颔首打过招呼便与在身边服侍的徐瑾说话去了。
等候公布结果的空档,晏姻拉了拉李钧衣袖,“钧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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