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同胞小姐妹,她这般境遇让人同情。
“我想去怀恩寺看看她。”晏姻咕哝着。
李钧抬手揪揪晏姻的圆脸,“去吧,我的王妃最是悲天悯人。”
晏姻点点头,忽瞥见李钧领口处若隐若现的紫痕,不由脸又红了几分,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放我下去。”
她一副娇态看得李钧心痒,“不放。”
嗯…
“王爷,属下…”
院内白虎一声喊,吓得屋内渐渐靠近,已经闭上眼的两张脸骤然红了。
待白虎进来,李钧坐在桌边习字,晏姻在一边给他磨墨。
但是…
“王爷,您的笔拿错了头,王妃,磨墨要加水。”白虎提醒着,觉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晏姻嗯了一声,顶着张红得似猪肝的脸,默默给砚里加了两滴水。
李钧则干脆扔了手里的笔,对白虎道,“白虎,本王前几日就与你说过,以后不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不要王本王的屋内跑,一切等本王出去正堂再议。”
白虎应了一声,又抻着脖子道,“但是王爷,属下要说的就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说。”
白虎收收脖子,道,“宫中的杨太妃一个时辰前突然殁了,但陵寝还未修建,皇上的意思是安葬在先皇的颐陵。”
后宫丧仪有太常寺安排,与李钧无关,但白虎既将这事说与他听了,他不免敷衍两句,“父皇的安排极好,本王无异议。”
白虎急了,“皇上的安排是好,但颐陵破土添葬得工部主持,老尚书已两日未去工部当值了,这事您得拿主意啊。”
闻言,李钧从椅背上坐直了身子。
工部苦累,且不易出成绩,乃六部中最不受重视的官署,朝中新旧官员无人愿调任工部就职,至工部尚书多年未经更换。
老尚书已从壮年熬成年近八旬的耄耋老人,余下几位郎中俱是六十岁上下的年纪。
三五不时就告假在家中养病,不去早朝,亦不去工部理事,有事皆是手下小吏掂量着办,所以经常办砸事。
俞是办砸事,工部就俞是被人瞧不起,如此反复,工部在朝中俞是不受待见。
李钧到工部报到首日,老尚书就给他讲了许多,归纳成一句话就是,天圣朝是你李家的,你好好干,我们给你喝彩。
当日交代完,老尚书便回家躺着去了。
也就在当日,李钧顶着副职的头衔,坐在工部大堂审阅了一日本该老尚书审阅的公文。
现在颐陵破土添葬一事就是摆在他面前的第一件大事。
坐了半晌,李钧对白虎道,“你速备车去将太常寺卿,并工部几位郎中请来,再去尚书大人府上看看,他若能来最好,不能来亦不强求。”
白虎得令转身要走,想起一事又站住了,“王爷,之前那个死士还在兵器库关着,你看如何处置,若不然还是…”
说着,白虎抻直手做了个杀的动作。
李钧扬扬手,让白虎不急,垂眸思忖片刻方道,“那人能在本王手下捡条命,武功定是不差,你与他游说一番,看他是否能为本王所用,若能,收拾干净你带着,若不能,挑断脚筋扔出去。”
白虎答应着去了。
这时,老实在边上磨了半日墨的晏姻终于松了口气,却对老尚书的无故缺勤极为不满。
“你上司是故意为难你吧,你不过一个刚上任的侍郎,还什么都不懂,他就撂挑子不管事,什么都推给你,当你是老黄牛呢。”
李钧一笑,“你之前说我游手好闲,现在是否觉得我还是整日赋闲陪你的好。”
晏姻撇撇嘴,“我是怕你吃闷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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