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靠衣装,马靠鞍。
晏姻摇摇头,不提这事,只道,“你今日回来可是遇到何难事,怎愁眉苦脸的?”
“怎么,你担心我?”
说过,李钧放下手里的杯子,作势要拉晏姻在腿上坐着,不想白虎和陈禄带着昨晚为首的黑衣人进来了。
晏姻诧异,“怎就一个人?”
白虎将那人摔在地上跪着,方道,“问话只要一个就够了,其余人属下就地给绑在树上了。”
嗯...
确实,带那么多人回来还得管饭,不划算,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去吧。
如此想过,晏姻问黑衣人道,“是谁派你来抓我的,抓我有何目的?”
“不知道。”黑衣人老实答道。
不见棺材不落泪,不用大刑不开口。
“掌嘴!”
晏姻抬手拍了一下李钧桌上的砚台,过起了九品芝麻官的瘾。
底下白虎给了陈禄一个眼色。
陈禄上去就给那黑衣人结实来了两个大嘴巴子,黑衣人口鼻瞬间出了血。
哭喊道,“小的真不知道啊,小的们只是外郡的一伙土匪,半月前有个外乡人找到我们,许我们黄金千两,说看中了晋王妃,让我们将晋王妃抓回去给他做媳妇。”
啪——
晏姻操起桌上是砚台向黑衣人砸去,“我堂堂晋王妃,只值区区千两黄金?!”
黑衣人捂着汩汩往外冒血的额头,很委屈,“小的也觉给人抢个媳妇回去才给一千金子不划算,但那外乡人只出这么多,小的也没办法啊。”
一千两金子,一个正三品官员二十年的薪俸。
听着他们的对话,白虎抹了脸。
陈禄无感。
李钧却火冒三丈。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那外乡人何在?”
气极,李钧说话的声音反倒很平静,只是听来让人如承万斤之重。
黑衣人不敢浑说,怯怯道,“当时给过我们定银就走了,只说人抓到了让我们不要碰,关起来,他知道我们得手自会来找我们。”
李钧沉了口气,“那外乡人长何模样?”
“小的不知,那人戴着皂纱帷帽,遮得严实,看不清长相,身量...身量比您矮点,比他高点...”
黑衣人说着,先瞅瞅李钧,后指指白虎,接着道,“...举止潇洒,看身形似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听口音不像我天圣朝人士。”
黑衣人求生欲强,将自己知道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和盘托出。
听完,晏姻搜肠刮肚一顿苦想后,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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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刚认识的陈禄,她真想不起来何时迷倒过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
算了算了,想不起来就不想,没得烧脑,以后出门多带人,或少出门就是。
给自己转了个弯,晏姻瞬间换了副志得意满的面孔。
抹抹额发,暗自轻叹一声。
唉!女人太有魅力还真是危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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