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晏姻窘脸翻着白眼,李钧心内好笑,斜眸又扫了一眼窗外,适才他看见白虎已走到了门口,但看到里面的情形又退了出去。
不知白虎来又有何事。
“我是你夫君,以后多教你就是。”
说过一句,李钧不管晏姻脸红得似石榴,松开她,让她在一边坐好,便对外喊了一声白虎。
闻声,白虎从窗檐上方探下脑袋往屋内瞅了一眼,嘻嘻笑道,“王爷,您好了。”
嗯…
这话李钧没法接,只抓耳挠腮顾左右而言他,最后嗯嗯两声了事。
晏姻则捂脸趴桌上了。
她其实想出去的,但白虎已然进来,她抬不起头。
白虎看他们那般模样,侧脸闷笑了两声,方道,“王爷,前日抢王妃的那帮人被人干掉了。”
听着,李钧没多大意外,办砸了事,那些人的宿命就是如此,不过就此断了线索,要抢他王妃的究竟是何人又不得而知。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等待死亡比死亡本身更可怕。
这事与晏姻自身安危干系重大,她怎能置身事外。
抬头顶着一张红得发烫的脸,晏姻急对李钧和白虎道,“那你们要去查呀,不把那人揪出来,我以后都不能出门了。”
王妃是王爷的女人,不该白虎瞎操心,白虎看向李钧。
自己的女人自己心疼,李钧也不需要白虎插手。
看一眼身边忧心忡忡的小女人,李钧道,“有陈禄和暗卫护着你,你照出门不误,只要不出昭阳城就好。”
笑了一笑,李钧又道,“若你还不放心,日后你要去哪里,为夫亲自相随可好?”
白虎…
这两人又在眉目传情,勾勾搭搭。
还有完没完了。
“咳咳。”干咳两声,白虎撇着脸道,“您二位先忙着,属下先出去,等会再进来。”
闻言,李钧正声喊住了要去的白虎,“还有何事说了再走不迟。”
“是...是啊,你说了再走呗。”晏姻也附和着,从紧挨李钧坐着变成了起身站立。
有赵春和陈禄护着足够。
她不能光顾和自家夫君调情耽误正事。
白虎见他们分开了些,又收回脚步对李钧道,“刚刚老尚书派人来道,太子东宫有几位低等姬妾被休出来,要遣往怀恩寺为尼,但怀恩寺的禅房不够住,得再扩建几处院落,工匠已经在拟草图了,请您过去定夺。”
闻言,李钧还未开口说什么,晏姻狗拿耗子一时接受不了,腾的站起来咋呼道,“为什么,太子为什么要休了她们?”
“女人多了他应付不来,可以放出去改嫁,为何要送她们去当姑子?”
“再说了,就搭几间禅房的事,工部那么些人谁当不得家,非得来麻烦王爷,都当王爷闲得没事做么!”
这......
白虎抹抹脸上晏姻喷过来的唾沫星子,半晌无言。
有韩琦那个干起活来不要命的客卿在工部操持,王爷能有多少事做。
护夫不是这么个护法。
王妃气大,此地不宜久留,白虎拱手对李钧道,“王爷,您还是先安抚王妃一番吧,属下先去了。”
李钧点点头,待白虎去了,方抬手沾下溅落在睫毛上的一星唾沫,蹙眉对晏姻解释道,“太子是储君,比不得为夫我,他的女人怎可让她们出去另嫁他人。”
“且怀恩寺是皇寺,我也有义务去监造。”
此等古代封建陋习晏姻有所了解。
但她不忿那些女人犯了何错,非得休出去不可,不喜欢放在东宫养着就是,太子又不是养不活。
“那些女人犯了何错?”晏姻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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