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放学之后,小雅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小卖部,她从家里偷拿的两块钱没有用完。
小雅惬意地吃着手里粘着白糖渣的软糖,走到胡同的拐角处,突然一把土朝着她的脸扬过来……
“哇……”小雅哭着进门。
小桃正在灶膛前烧火,王桂华听到哭声赶紧出门,吃惊地看着满脸是土、还留着鼻血的小雅。
“这是怎么了?”
小桃也走到小雅跟前,满脸的震惊。
“快说呀!你跟别人打架了?”王桂华焦急地问。
小雅抽泣着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王桂华气恼地骂道:“这是谁家缺德孩子干的?”
小桃暗暗思忖,不会是田生哥吧?
“你看清打你的那个人是谁了吗?”王桂华问。
小雅停止了抽泣,“没有看到,我迷了眼,眼睛睁不开。他打我的时候,我也打他。应该是个男孩子,而且很瘦,我在他脸上抓了一把。”小雅记得,她的手打到那个孩子的身上被硌得生疼。
王桂华转身,微缩着瞳孔盯向小桃,声音低沉地问:“是不是田生打的小雅?”
小桃紧张地摇摇头,“妈,我不知道,应该不是田生哥!”
“你不知道?”
正在这时,张耿柱扛着锄头进门,看见小雅的样子,慌忙问:“这是怎么回事?”
“放学路上被别人打了,你在家看着蛋蛋。”王桂华扭头看一眼小雅和小桃,“你们两个跟我走!”
小桃怯怯地跟在母亲身后,看样子是要带着她们去田生家。小桃心里暗暗担心,希望不是田生哥干的。
“翠凤,在家吗。”王桂华带着小雅和小桃迈进田生家的大门。
“唉,在呢!”一个烫着卷发的女人从堂屋走出来,她说话的强调很绕舌头,多年后月礁才知道,她说的是普通话。
翠凤看一眼灰头土脸、流着鼻血的小雅,“诶呦,桂华,这孩子是怎么啦?”
“小雅在放学的路上被人用土迷了眼睛,还被打了一顿。小雅说打他的孩子是个男孩子,很像田生。你家田生在家不?让他出来一下。”
看着王桂华阴沉的脸色,翠凤也担心是田生打的小雅,“他一天天的不着家,只有饭点才回家,要不你们进屋等一会儿吧!”
“不用了,我们就在院子里等!”
正在这时,田生迈进门口,看到王桂华带着小雅站在院子里,赶紧转身。
“田生,站住!”翠凤朝着要开溜的田生大喝一声。
田生缓缓转身,小桃看着他脸上的抓痕,顿时瞪大了眼睛,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
“翠凤,你看,小雅说那个孩子打她的时候,她抓了一把那个孩子的脸,田生的脸上还带着伤,不是他打的是谁打的?”
翠凤阴沉着脸上前一把将田生拉到院子里,“说,是不是你打的小雅?”
田生甩开后母的胳膊,满不在乎地说:“大丈夫明人不做暗事,就是我打的她。”
“你,你为什么要打我?我又没有招惹过你!”小雅气愤地质问田生。
“你是没有惹过我,可是你栽赃陷害小桃。”田生平时爱跟二爷听评书,所以他偶尔也会用几个成语。
王桂华瞪着田生,“你倒是说说小雅是怎么栽赃陷害小桃的?”
“你家丢的钱是小雅偷的,她昨天到小卖部买的汽水和饼干,今天又去买的软糖。她昨天故意偷偷地把糖豆放到小桃的口袋里。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小卖部问一问这两天小雅去买过多少钱的东西。”
小雅听着田生的话,心虚地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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