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看了一眼依旧泪流满面的卢氏,无奈只能将韩元的话搬出来。
“若把他关在家里,那岂不是养牲口一般吗?”
卢氏抽泣着,擦了擦眼泪。
“直儿这孩子成天就是玩耍,胸中哪里有墨水,若是走上仕途还不是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郎君你糊涂啊!”
房玄龄无奈地摇摇头,朝着自己儿子摆摆手,招呼过来:“不会去学啊,我当年也是慢慢学的!”
“来给你娘好好表态!”
噗通!
房遗直直接跪在地上,他二话不说重重地叩了一个响头,豪言道:“阿娘放心,孩儿一定会闯出一些名堂,让娘为孩子骄傲!”
卢氏鼻子又是一酸,低着身子拉起房遗直。满脸心疼的揉揉自己儿子那红肿的额头。
最后看着他们父子只能同意地点点头。
场面无比地温馨。
“这几日不要乱跑了,把伤养好,我会想办法送你进汇文馆的。”房玄龄一脸严肃的开口道:“现在反悔还来的及,老实在家等着蒙荫就行了。”
房遗直丝毫不在意的摇摇头,而后自信满满的拍拍胸口。
他现在是高兴还来不及,反悔是不可能的!
谁反悔谁是孙子!
“过几日,你和我同去酒馆,好好拜谢一下小韩掌柜!”房玄龄看了一眼房遗直开口道。
房遗直一听要拜谢他,顿时满心的不乐意,直接脱口而出道:“拜谢他?阿耶,要不是他我能挨揍吗?”
“还有爹,我还没问你为什么你说我娘死得早!”
“我没揍他就算是好的了!”
话音刚落,房遗直顿时感觉到一阵不妙,急忙捂住了嘴。
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可惜已经晚了!
只见,卢氏一头黑线,嘴角不禁地抽搐起来。
房玄龄大惊,连忙拉着卢氏安抚道:“夫人,您听我解释啊!”
“砰!”
卢氏猛地一拍桌子,彻底怒了起来。
“你们爷俩没有一个好东西,你一口一个咒我死!你呢把全家丫环都睡了一边,你们俩是不是想气死我?”
房玄龄听后顿时一愣。
谁把全家丫环睡了一遍?
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房玄龄猛然转过头,一脸难堪的瞪向房遗直。
我说呢,怪不得自己府上招个丫环比请祖宗都难,十里八乡的好姑娘都是绕着自家走,原来罪魁祸首是这逆子!
“咳咳,阿耶,阿娘我饱了,我先走了!”
房遗直顿时感觉脖子有些冰冷,连忙抓着一个馒头,掉头就跑。
“你个兔崽子给老子站住!”房玄龄见状立马抄着凳子追了上去。
卢氏这一看更气了,这爷俩都跑了,抄起藤条就追了上去。
“你们俩都给我站住!”
往日沉闷的房府,突然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只不过苦了他们的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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