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二人吃过早饭,便由高山开车,去参加唐伟的婚礼。
唐伟他们的店在时代广场,住的地方,则是在闸北,距离新育华倒是不远。
“那个,老婆,我能不能有个小小的请求?”苏白此时可怜又弱小的问道。
姜寒酥抿了抿嘴,问道:“什么请求?”
对于苏白的那句老婆,倒是没有辩解。
“你看,唐伟毕竟不是一般的朋友,在学校的时候,我们的关系还是挺不错的,所以老婆。”苏白道:“等下婚礼的时候,我能不能喝些白酒?”
“不能喝白的吗?”姜寒酥问道。
“婚礼这么重要的场合,没有喝啤的道理啊!”苏白道。
“哦。”姜寒酥先是皱了皱鼻子,然后点了点头,道:“只能喝一点,不能喝多了。”
“嗯。”苏白反握住了姜寒酥的小手,道:“放心。”
车子一路往北,很快就到了唐伟的家。
是座三楼的小别墅,在涡城,这已经是算是很不错的了,虽然闸北的地没有县中心那么贵,但是这栋楼,也花了上百万。
曾经,唐伟算是他们学校里,家里属于最有钱的那一批人了。
苏白带着姜寒酥走进去后,唐伟直接跑出来,将他们给迎了进去。
“白哥,谢谢啊!”以苏白如今的身份,能参加他的婚礼,算是真把他当朋友了,也是给足了他面子。
而此时,唐伟的父亲唐中回跟她母亲李木,也都赶忙迎接了过来。
苏白的身份,早在许多年前苏白发迹的时候,唐伟就已经跟他父亲说了。
更何况以苏白现在的成就,亳城已经很少没有人会不认识他了。
凡是走上街的,都能在街道两旁看到苏白身为亳城十大青年的牌子介绍。
“伯父,别当外人,我和唐伟是很好的朋友,你就当我是一个普通的来参加同学婚礼的人就行。”苏白笑道。
苏白的父母看到他都有些拘谨,这不是苏白希望看到的。
唐伟的父亲只是笑笑,虽然苏白这么说,当时他们怎么可能真的拿他当普通人看待。
稍微有点眼力劲的人都知道,以酥白即将遍布整个安省的规模,苏白现在的身价会有多恐怖。
在看到苏白跟姜寒酥进来后,变成了现场的焦点,先不说苏白身份背景,就只是二人的颜值,就已经吸引了在场很多人的目光。
特别是姜寒酥,当她出现时,许多人内心当中这辈子见过最漂亮的女人恐怕会直接刷新。
那时,十三四岁,含苞待放的姜寒酥就给苏白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更何况如今已经长成,正是青春正盛的姜寒酥了。
在苏白这些年精心的护理下,身体越来越好的姜寒酥,恐怕会惊艳这个时代许多年。
那年那日,他们曾见过一个看了,便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倩影。
只是许多人都知道,这样的女孩儿,不是任何人都能拥有的。
与唐伟父子寒暄了一阵,两人被人带进了大厅里面,然后在东屋的一张桌子前坐了下来。
在他们这里办酒席,东座算是最高的席位,一般都是给地位最高的人准备的,不过村里人很难有什么真正地位高的人,所以这一座,一般都是给娘家人坐的,如舅舅,姑姑啊这些人。
苏白也没想到唐伟会给他们安排这么一个座位。
因座位特殊的原因,这东屋房间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坐这里,会不会不太好?”姜寒酥小声地问道。
哪能一张席上就两个人,这多浪费。
“既然是唐伟安排的,那我们就坐这吧,人少也好,难得清静。”苏白笑道。
刚刚来的时候,基本上桌位上的人都坐满了,再去挤就不好了。
而且以如今他的身份,去跟那些人一起吃饭,他们也别扭。
苏白行事作风不论再怎么像普通人,有酥白这个庞大的企业在,只要知道他身份的,就不可能那他当普通人。
不过虽然说是这样说,大喜的日子,他们两个人在这多不热闹。
苏白给唐伟打了个电话,道:“你这人也太不会办事了,哪有一张桌子就坐我们两个人的道理,去把以前我们班来参加你婚礼的同学全都叫过来。”
“白哥,你确定?”唐伟问道。
“什么确定不确定的,快去。”苏白道。
“好吧。”唐伟挂断电话,其实他又不是傻子,最开始想的也是把一些同学都放到苏白那座去,只是今天来了个他没想的人,那就是他们初中的音乐班长岳欣,岳欣跟苏白的关系,他们这些跟苏白玩得好的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当年岳欣是喜欢过苏白的,唐伟要是把岳欣也安排过去,怕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惹姜寒酥或者是苏白不高兴。
谁不知道苏白有多在意他们这个嫂子啊,姜寒酥要是生气,苏白肯定也会跟着生气的。
所以唐伟自然没敢这样去做。
不多时,一群以前在育华上学的老同学,纷纷走了进来。
其中,自然也包括岳欣。
苏白笑着与其一一打着招呼。
如今还在上学的都已经大二了,岳欣对于以前的事情也都已经看淡了。
毕竟苏白如此喜欢姜寒酥,在知道自己根本没机会后,自是不会多过于纠缠。
她本身就是一个落落大方的女孩儿。
众人落座后,没过多久,酒菜便一一端了起来。
酒过三巡,茶过五味之后,岳欣笑道:“不愧是我曾经喜欢过的人,没想到自上次同学聚会一别,只几年光阴,就站在了这么高的地步,这可让我们怎么追啊!”
这就是岳欣,如果是姜寒酥,以她那点脸皮,是绝对不可能在众人前讲出这些话出来的。
不过她笑着讲出这段话,苏白心底倒是舒了口气。
能看的出来,她是真的放下了。
岳欣这个女孩不错,跟沈瑶不同,苏白是希望她幸福的。
苏白倒了杯酒,笑道:“不论我站的有多高,你们都是我初中三年所遇到的最好的朋友,而初中那段时间,是最美好,也是我最难以忘记的,其它的我也就不多说了,只要有事,能帮的我绝对尽力去帮。”
苏白说的很真诚,没有一点同学聚会时因为自己混得好,所以才去炫耀的意思。
其实,如果只是比别人混的好一点点,这种话还有炫耀的意味在里面。
但以苏白此时的成就,就只有帮助提携的意思了。
毕竟,他站的位置实在是太高了。
高到在场所有同学,没有半点羡慕嫉妒的程度。
“来,干!”苏白举杯,所有人都干了起来。
看着眼前这些熟悉的面孔,不免又回忆起了许多曾经美好的岁月。
有爱情,也有友情。
其实,在初中,更多的是友情才对。
毕竟今世,他与姜寒酥在初中的美好时光,只能算半学期。
而在前世,他与他们的友情,在初中,是有着三年岁月的。
触景生情,再加上又是唐伟的婚礼,外面喜庆的爆竹声响个不停,苏白不免又喝多了不少。
他要是滴酒不沾前,倒是能忍得住。
但是只要沾酒,那可就真的很难再去顾喝多喝少了。
前世重生,也是因为与队友聚会,想起了少年时与他们在比赛场上奋战的岁月,因此才会喝的不省人事。
苏白是个很怀旧的人,前世是,今生也是。
还好,苏白预想过今天会喝醉,因此来时是让高山开车来的。
婚礼结束后,高山跟姜寒酥将他扶到车上。
等到了家后,两人又将他给扶下来。
“高大哥,你辛苦了,我扶着他就行了。”姜寒酥道。
“我帮着吧,苏总还是挺重的。”高山道。
“不用了,不远的,我自己就能扶上去。”姜寒酥道。
看着姜寒酥眼神坚定的样子,高山最终没有再坚持。
姜寒酥将苏白扶到楼上,然后将他的鞋子脱掉,准备给他盖上被子,然后下楼去买解酒药。
只是此时苏白直接将她给抱在了怀里。
“别抱我啊,我还得去给你买解酒药呢。”姜寒酥惊呼道。
“买什么解酒药啊,我又没醉,来,睡觉。”说着,苏白拉过旁边的被子盖在了两人身上。
没过多久,苏白便呼呼地睡了过去。
苏白喝醉后很喜欢睡觉,望着已经睡熟的苏白,姜寒酥想起身去给他买药。
但是刚动,就发现苏白抱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
“别闹,好好睡觉。”他嘟囔道。
真是,无赖,睡着了也不放过她。
姜寒酥抿了抿嘴,探过头,在他俊朗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掖了掖被角,缩在他的怀里没再动。
一夜无话,第二天苏白醒来,发现胸前有些凉。
他伸过手去握了握,才发现是姜寒酥的小手。
这两天涡城冷空气来袭,连苏白都觉得有些冷,又或者是一到冬天手脚就会冰凉的姜寒酥呢。
苏白将她的手紧紧地握住,然后小心地搓了搓。
他不敢用力,姜寒酥小手细皮嫩肉的,苏白怕搓疼了她。
只是动作虽小,却也吵醒了姜寒酥。
毕竟现在都已经是早上七点钟了。
两人昨晚七点就回来了,算是睡的很早的。
“下次在来这住,得加个空调了,不然那么冷,不只你受不了,奶奶也受不了。”看着她醒了过来,苏白在她脸上亲了口,然后说道。
“嗯。”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你酒醒了吗?要不要我再下去给你买药?”姜寒酥问道。
“傻瓜。”苏白用脑袋轻轻地撞了撞她的额头,然后说道:“我醒酒很快的,只需要睡个好觉就行了,而抱着你,又怎么会没有好觉睡。”
姜寒酥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没说话。
这个世界上没有女人是不喜欢听甜言蜜语的,如果有,那只能说是那个女人不喜欢你。
以前的姜寒酥,在听到这些时,因为害羞,还会强撑着,但现在可不会了。
两人除了还没结婚,能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了。
已经融为一体的两人,又是在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姜寒酥面皮便不会再那么薄了。
只要苏白不动手动脚,做些在她认为有些羞人的事情,像这些情话,姜寒酥都会遵从内心的。
所谓的遵从内心,便是嘴角那不自觉便露出的一抹笑容。
天很冷,但是也得起来,今天下午,他们就得回去。
而且早上还是得起来吃饭的呢。
苏白起床,看着姜寒酥也要起来,便将她给按进了被窝里。
“你起来那么早做什么?天那么冷,多在床上睡一会儿,等我将早餐买回来你再起来。”苏白道。
这在屋子里都这么冷,可想而知外面有多冷,苏白还真怕她冻感冒了。
“不行,我们一起去。”姜寒酥坚持道。
“不然你也不能走。”姜寒酥搂着她的胳膊撒娇道。
像猫一样,她用脸蹭了蹭苏白的胳膊,楼的很紧。
“行吧,真拿你没办法。”苏白无奈道。
“嘻嘻。”姜寒酥嘻嘻一笑,可爱至极。
苏白没好气的在她鼻子上捏了捏,然后两人穿好衣服,刷牙洗脸。
“那个鞋不行,你穿这鞋出去非得冻死不可。”苏白从鞋柜上拿了一双新的棉靴,然后坐在沙发上,将她的一只脚放在腿上,然后将她脚上的棉拖鞋脱了下来,给她穿上红色的棉袜后,将棉靴给她穿了上去,苏白拿过她另一只脚,也给她穿了上去。
等两人都武装完毕,穿的严严实实的之后,才打开门下去吃早餐。
昨天的雪不大,但是连绵下了一夜,因此走到楼下时,能看到外面的地面上落下的一层雪。
雪渐渐地在化,又因天气冷,结成了冰。
时代广场上,有许多孩童,在结冰的地面上花着雪。
一个冲刺,便能滑很远。
苏白拉着她,然后跑几步,也往前面的冰面上冲了过去。
姜寒酥惊呼一声,冰很滑,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型,觉得自己要随时都要摔倒,吓得脸都白了。
但苏白作为常年滑这个的老手,自然不会让她摔倒。
停下脚步后,苏白张开臂膀,便将她给抱进了怀里。
“别吓我啊!”姜寒酥道。
“对我还没自信啊?我还能真让你摔倒?”苏白笑着问道。
“哼!”姜寒酥不满地轻哼了一声。
“别哼了,想吃什么?”苏白松开她的身体,然后拉着她的小手说道。
“我想吃包子。”姜寒酥想了想,然后说道。
“那就去吃包子。”苏白拉着她,来到了附近的一家包子店。
“老板,两碗撒汤,一笼素包,一笼肉包。”苏白道。
“好哩,你们随便找个位置坐,等会就给你们拿。”老板道。
苏白点了点头,两个人在店里找个位置坐了下来。
苏白拿个两个小碗,然后在其中一个碗里面倒了些辣椒和醋,另外一个碗,则是盛了些店里免费的小菜。
姜寒酥是真饿了,昨晚宴席上她没怎么吃饭,于是包子上来时,直接夹了个放进嘴里,但因为包子是刚出炉的原因,直接把她烫的将包子从嘴里拿了出来,然后不停的吐舌头。
“刚端上来的,就不能慢些吃。”苏白没好气地说道。
“我也不知道会这么烫啊!”姜寒酥委屈地说道。
“给我。”苏白道。
“什么?”姜寒酥不解地问道。
“包子。”苏白指着道。
“哦。”姜寒酥将那个咬了一小口的包子递给了苏白。
苏白吹了吹,帮其沾了些辣椒和醋,然后递给了她。
“慢些吃,沾些调料,就不会那么热了。”苏白道。
“嗯嗯。”姜寒酥点了点头。
果然,姜寒酥接过包子吃下去后,真没之前那么烫嘴了。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就算是当年我追你时,也没有像你刚刚那么急啊!”苏白道。
姜寒酥刚沾了些调料吃第二个包子,闻言,腮帮鼓鼓的睁大了眼睛。
她想说,还能这么比喻的吗?
吃饱喝足后,两人携手在街上逛了起来。
虽然北风刮得很大,天气也很冷,但两人互相牵着手依偎在一起,却并不觉得怎么冷。
走了会儿后,苏白弯下腰,将她给背了起来。
下午,苏白开着车,带着姜寒酥回到了苏家村。
在家里待了一天后,苏白才买了些礼物,将姜寒酥送回家。
24号,苏白来到了苏家村小学。
此时,这座小学已经焕然一新,以前没有的篮球场,跑道,都建设了起来。
在参观看完这所一点都不比实力的小学差的校园后,苏白去拜访了他曾经的小学老师。
那个在这里,教了整个苏家村整整两代人的老师。
他教过苏白的父亲,也教过苏白。
苏白小学一年级,就是在这里上的。
在那个艰苦的岁月,他一个人身兼语文,数学,体育,风雨无阻数十年。
人家有了文化,无不走出乡村,向外发展,而他倒好,却在破烂不堪的乡村小学里扎根数十年。
这样的老师,如何能不让人钦佩。
在苏白初入学堂刚见到苏有学时,他才四十多岁。
如今再见,已经六十多岁了。
满头白发生。
但即便如此,他依旧在学校里教着一年级的语文。
当然,因为苏白,他已经不需要再像往年那般一人身居数职,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了。
如今的苏家村小学,每一年级每一科,都有一个任课老师。
如果村里早结婚,家里条件又苦些,无法让孩子去镇上以及县里去读书,那么他都已经育人三代了。
不过随着如今苏家村小学发展的越来越好,要不了几年,那些将孩子放在外面读书的,都会将其放在家里。
如此,育人三代,便会成为板上钉钉的事情。
村里人,除了苏白少数几个人,哪个不是十七八岁就结婚的,如今孩子也都够年龄上小学了。
“那时就觉得你以后一定会有出息,老师的眼光果然没看错。”苏有学笑着说道。
在上初中之前,苏白的成绩一直都很好,当时在苏家村上一年级时,成绩更是班级里的第一名,作为成绩最好的学生,当时自然颇受苏有学的喜爱,那时候家里穷,老师有空没空就会让他去他们家里吃饭。
想起这些,苏白难免有些感伤。
前世因为种种原因,老师去世时,他最终没能回去看望一眼。
“老师,得保重身体啊!”苏白道。
“老师身体棒得很,这点不需要你操心。”苏有学说完,道:“谢谢。”
“要是没有你帮忙的话,这所小学,可能就要倒闭了。”苏有学道。
现在村子里的人渐渐富起来了,这座破旧的村里小学,也就逐渐没有人上了。
没有学生,老子渐渐也就少了。
老师一少,学生也就更少了。
如此,便形成了恶性循环。
因为都知道自己村里这个乡村小学缺老师的原因,再加上房屋破旧,体育设施基本没有,所以都把自家儿女送到了镇上以及县里去上学,如此,这所小学,除了村里那些依旧还处于贫困中的人家,基本上是没人上了。
如果不是苏白突然的投资,顶多再过一年,学校就要拆掉了。
苏有学在这里教书育人几十载,对于这所学校是有很大感情的,自然不想就这么让人拆掉。
所以,他自然很感谢苏白。
“老师,说这话可就见外了,您老当年一个高中生,以几十年前高中生的文凭,去哪里不能施展拳脚,赚一些钱?但为了村里孩子的教育,不还不是留下来了?我没您那么伟大,但如今赚了些钱,也是能做到回报一些给乡里的。”苏白道。
当年苏有学决定留在村里教书时,曾经被他父亲狠狠地打了一顿。
在那个年代,苏有学的家庭算是不错的,不然也没有能力能让他读高中。
那时候家里都指望他能飞黄腾达呢,但是谁都没有想到,他会选择留在这个贫困的村子里教书育人。
“其实,老师也后悔了,年轻时觉得,当个老师,能帮助村子里一些孩童多学点知识,也不枉自己学了那么多年,只是当了这老师才发现,自己能帮助的孩子极少,这些年,我见过太多成绩好的学生,但都因为家里没钱上不了,这是让我最为痛心的,当时遇到第一个时,我还能自己掏钱资助一些,但也只能资助多上两年学,之后没钱了,依旧上不了,而这样的学生越来越多,到最后,我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很有学习天赋的人,到最后都一一退学。”
苏有学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你父亲就是如此,他是我教书这么多年,见过的最有学习天赋的,什么东西都是一看就会,天生的学习苗子,如果当时他能接着上,我们村早在几十年前就能出个大学生了。”
“他下学时,连着校长,我们所有人都去了你们家,去给你奶奶做思想工作,但是都没用。没钱啊,你爷爷那时候正好有病,急需用钱。”苏有学道。
对于这些,苏白自然知道。
因为早在他小时候,父亲就成因为自己没有继续上学而抱怨过。
他与奶奶争吵,多数也是因为这个。
据奶奶所说,那时候爷爷正好有糖尿病,钱都用来治病了,但到最后还是没有治好。
与苏有学聊了许久,苏白才从屋里出来,然后回家。
转眼间,又到了大年三十。
三十早上,苏白将对联贴好,然后几个堂兄弟,出门将鞭炮放了起来。
在噼里啪啦的爆竹声中,一群人围在一起,吃起了早饭。
为了热闹,再加上家里盖的是楼房,上下两层足足有七八间房子,苏白让大伯他们一家也都住了进来。
一家人团团圆圆,几人烧着大锅饭,几人在院中玩耍,这本就是奶奶最希望看到的场景。
这点小小的事情,苏白又怎么会不帮着满足。
如果不是因为两位姑姑都有自己的家人,苏白都想让两位姑姑过年也来自己家里。
到了下午,苏白开车,一家人来到了爷爷的坟前烧了些纸。
大年三十的这次上坟,只需要给爷爷烧些纸就行,明天初一,才是真正的上坟时间。
那时候,家里的男人,不论老幼,都要去。
因为初一的上坟,要上的可就多了,爷爷的,老太爷老太奶的,以及二爷三爷的。
苏白的三爷,在年前27号的时候死了。
至此,爷爷的几个兄弟,就都不在人世间了。
晚上回来,母亲他们便又开始准备年夜饭了。
“这在外面天天干活儿,这回到家了以为能闲着,没想到这回到家哦,还没有在外面轻松,天天得给这些大老爷们做饭吃。”伯母开玩笑的说着。
“可不是,这一天天的,没一刻能闲着,做完饭了还得洗碗刷锅。”母亲也说道。
“可别抱怨了,能做上饭就不错了,我们那个年代想做饭还没东西做呢。”奶奶便烧锅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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