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伸手狠狠一把抓过了沈砚手中的玉佩,带着泄愤,“公子说笑了,这块玉佩足以抵公子的医药费、伙食费以及住宿费,要论救命之恩,公子该感谢王叔,是王叔将你背回来的,我就是个大夫,治病救人罢了,感谢救命之恩什么的,公子要是急,我可以现在就领你去隔壁寻王叔。”
白初就差直接说要以身相许你就去许给王叔去。
“咳咳……”沈砚却是突然抬手掩嘴咳嗽了两声,身子也晃了晃,一副站不稳要倒下的样子,“原来如此,是我误会了,既如此,银钱方面姑娘不用担心,还劳烦姑娘可以照顾好我。”
说着沈砚又晃了晃身子,最后竟是一个踉跄摔坐在了地上,真真是没有半点儿矜贵公子该有的模样,倒是与那地痞无赖有几分像。
白初直接傻眼了,更有一种自己给自己挖坑的感觉,刚刚拿钱说事的是她,现在对方也拿银钱说事,若是她拒绝,倒是显得她刚刚的话有问题了。
重点是,刚刚不是很能吗?碗都给他捏碎了,现在这站不稳摔倒是几个意思?
“劳烦姑娘扶我一下,定当重谢。”在白初满脑子错乱的时候,沈砚微弱着神色对着白初伸出了手。
染血的手,苍白无血色的脸,还有那腹部衣衫映出的暗红色印记,让白初想否定他不虚弱都不行。
“姑娘放心,沈砚定当重谢。”沈砚完全没有一个男子向女子求救的窘迫感,反倒是有一股子理所当然感,也借机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闭嘴。”左一句重谢右一句重谢,白初直接炸毛了,反口就是一句呵斥。
“姑娘口中的王叔,沈砚也会重谢的。”沈砚好似没看见白初的气恼,自顾自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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