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砚转过了身,白初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后几步走去榻边拎了医药箱就要走,偏这个时候沈砚又转过了身,两人的视线不由得又对在了一起。
这一次沈砚没停留,就好似不经意对上一般,下一刻便转了开去,并坐在了榻边抬腿上了榻半躺在了棉被上,再次攥起了刻刀和石头开始雕刻。
见状,白初不由得又松了一口气,攥着药箱转身就走。
明明已经对他那双黑沉的眸子免疫了,白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莫名有些紧张了。
白初没看到的是在她转身的瞬间,低垂着眸子刻着石头的沈砚手顿了一下,只顿了一下便又继续起来,仿若刚刚那一下是错觉一般。
去了外间后,白初没由来的觉得空气变得新鲜了许多,看李强也和蔼了几分。
白初站在了李强的身侧,从药箱里拿出了诊脉的小枕头和手帕,“李大哥你将手放过来,我给你诊一下脉。”
“好,好。”李强憨憨地笑着,然后将手放在了诊脉的小枕头上。
白初将手帕搭在了李强的手腕上,见状,李强的笑意僵了一下,“小白你这是做啥?这样诊脉能准吗?上次你可没用帕子。”
“上次去镇子上我看到人家大夫就是这么诊脉的,我也学学。”
白初之所以愿意诊脉还是看在李强没做那混账事的份上,毕竟是上辈子的事,不好连这辈子都记着帐,毕竟她也没吃什么亏,就是狼狈了点,且莫名其妙的拒绝倒显得刻意,保不准会让对方狗急跳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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