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聪明,不能自证清白就让朝廷反推证明他有罪。
“自然有证据。”
大人轻轻一挥手,手下人就将查到的证据呈上来。文启洪内心有一瞬间慌乱,但随即他想到自己当初做的善后,心又重新坚定下来。
不可能的,他们不可能拿到任何证据证明他有罪。
大人接过呈堂证供,手碰到证据时还特意看了眼文启洪,面容沉静丝毫心虚都无,他不禁冷笑,还真稳得住。
“有证人证明曾见过你暗中杜撰假证据,犯案地在你私人书房中,所有证据皆由你一手伪造。”
“不可能,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看见。”文启洪下意识反驳。
正念着证词的大人忽而笑道:“这么说,文大人是承认自己做过这事了?”
文启洪神情一整,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想用文字游戏抓他的把柄,不可能。
“大人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我从没做过这些事,所以不存在什么证人,更不可能会有人看到什么。”
你非要这么狡辩也说的过去,可是...我不信啊。
“另有供词供述,你于书房暗室中伪造通敌叛国文书时,曾使用了江南呈送给当今的御供宣纸,经查实,该宣纸数量有限,被圣上分赐给各宫娘娘以及当时贵为御前红人的文大人,也就是你,案犯文启洪。”
不可能的,不过一张纸而已,难不成他们还能去后宫宫妃那里一个个核对?
“大人说笑了,既然你也说了那纸并非只有我一人有,那为何偏偏只盯准我。”
“你的意思是,这事是后宫的娘娘们做的?”
“不不不,怎么可能是各位娘娘,我不是这个意思。”
开玩笑,能得皇帝御赐的后妃哪个是省油的灯,要么是家里有权有势,要么是深得圣心。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他一个阶下囚惹得起的。
“只是...虽是御赐之物,但也难免被贼人盗去做嫁祸之用。”审问到这个阶段,饶是文启洪心神强大额角也忍不住渗出汗水来。
他知道自己的话没什么说服力,只是当时他对栽赃肖敬山一事十拿九稳,根本就没有关注拿什么纸写这种问题,那时的证据不过是为了做表面功夫抛出走的流程。
如果真要细究,着实能抓到不少马脚。
但他也是着实没想到,这件事情在出事这么久之后竟然还会被重新翻出来,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逍遥王。
文启洪隐晦地看了眼悠悠然坐在堂前的逍遥王,心底忍不住泛出一丝愤恨。
大人冷哼一声,丢出查到的证据:“根据清点,后宫娘娘们所得御赐宣纸无一损毁、无一遗失。而只有你手中的宣纸,查无此物。”
他扬起那张写有通敌叛国证据的纸上:“而这张纸,同你收到的御赐宣纸毫无差别。文大人,你还有什么话说。”
文启洪还想狡辩,说这纸不是他用的,说这纸被人偷了。
可这样苍白无力的狡辩根本不会有任何人相信,对判案的官员而言,手上所掌握的证据完全可以判定文启洪的罪行成立,今日这场审判其实才是真正的走形式。
“经堂审,文启洪罪名成立,判秋后问斩。”
话音落下那刻,文启洪全身脱力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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