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贵妃哭得眼睛通红,她愤愤看着卫嘉树:“你别指望本宫会感激你!”
卫嘉树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您只要别找我茬就成了。”——她原本只想刺一下夏贵妃,没想到把她刺激哭了。
话说,不可一世、嚣张跋扈的贵妃娘娘竟然这么脆弱吗???
卫嘉树无语凝噎。
夏贵妃咬牙切齿,“你最好说话算话,要不然本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卫嘉树:……
这时候,路惟忠快步跑了进来,“小主,皇上来了。”
卫嘉树眨了眨眼,皇帝该不会听见她把夏贵妃气哭了吧?
夏贵妃却飞速擦掉眼泪、并从袖子里掏出妆粉和胭脂,手忙脚乱给自己补妆。
毕竟,可不是谁哭起来的样子都是梨花带雨惹人怜爱,夏贵妃哭起来的样子就十分难看。
卫嘉树也略整了整衣襟,正要出去迎驾,路惟忠却道:“但皇上听见贵妃娘娘哭声,就立刻离开了。”
卫嘉树:“……”
夏贵妃呆住,啪嗒一声,手里的妆粉和胭脂纷纷坠落,摔得不成样子,一瞬间,她又呜呜哭了起来,“皇上就这样厌恶本宫吗?!”——听到她哭了,不但不心疼,反而掉头就走?!
夏贵妃不由悲从中来,她一咬牙,二话不说,直奔殿外而去。
卫嘉树眨了眨眼,她觉得,要有好戏看了。
于是,叫竹韵取来一件厚实的斗篷披上,然后快步走出了长秋宫殿门。
便见殿外不远处,夏贵妃已经一把抓住了皇帝宣承熠的衣袖。
皇帝怒目圆瞪,脸上写满了反感。
夏贵妃一边攥紧了皇帝流云纹的广袖,一边噗通跪在了长街上,“皇上,吴婕妤小产真的与臣妾无关!臣妾是冤枉的!求您不要把臣妾关起来!”
宣承熠脸色铁青,“此事朕已经在调查了!”
夏贵妃呜呜咽咽哭着,“臣妾可以指天发誓!若吴婕妤小产与臣妾有一丝一毫关系,便叫臣妾五雷轰顶,全家都不得好死!”
半掩在长秋宫仪门内卫嘉树险些笑出声,她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夏贵妃的全家那可包括了皇帝两个亲舅舅!!
故而,宣承熠气得险些要原地升天,幸好朕的母后和外祖父母都已经去世了!要不然,也得被夏氏给气死!
你拿你自己发毒誓就罢了,居然还要拉上夏家全家!!
母后九泉之下只怕也不得瞑目了!
“你给朕闭嘴!!”这一刻,宣承熠只恨不得叫人把夏氏的嘴巴缝上。
夏贵妃泪落滚滚:“臣妾都发了这样的毒誓了,您难道还不肯相信臣妾吗?!”
夏贵妃泪水横流,甚至都打湿了皇帝的衣袖。
宣承熠咬牙切齿,狠狠拽着自己的衣袖,而夏贵妃自是如抓救命浮木一般狠命抓着皇帝衣袖不松手。
而皇帝的衣裳都是上等绸缎,绸缎这玩意儿,都是不怎么结实的。
哪里经得起二人拔河般死命生拉硬拽?
于是,刺啦一声,裂帛之声在长街甚至清晰响亮。
皇帝的袖子,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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