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他们检查了所有能用肉眼看到的地方,无功而返。
老妪并不泄气,矛头突然转向周清喜:“县令大人,你确定没有把柳凌藏起来吗?妈妈我可警告过你,柳凌如今已经不再是你们县衙的仵作,而是我们妓院的官妓,如果你感觉舍不得,就拿银子把她赎回去,可别偷偷摸摸像做贼一样把柳凌拐出来?”
周清喜很清楚老妪的来历,她就是妓院雅芳阁里的老鸨。因为三个月之前,柳凌的父亲柳贤芳是户部正三品左侍郎,一朝不慎,被判上通敌卖国的罪名,成了天牢里的死囚。
柳凌原本是衙门里的仵作,专门协助她的仵作师父周方验尸。
事出突然,被父亲牵连,一下子成了官妓,无法再承担仵作的工作。
衙门里的案子少了倒也罢了,多起来的时候,单是大案就能在一天之内出现两三桩,仵作周方几乎忙的焦头烂额。
在二个月前,周清喜不得已才偷偷把柳凌接出来协助周方。
不曾想,前脚来,后脚就被老鸨带着一队打手,把柳凌揪回了雅芳阁。
自此,周清喜不再对柳凌寄予希望,毕竟老鸨看得紧,何必做些徒劳无功的事情。
唯独这一次情况特殊,周方作为周清喜的父亲,着实看不惯周清喜的某些行为,被气得一病不起,周清喜不得已才又想起柳凌。
只可惜,这次的案子还没理出个头绪,又被老鸨追了过来。
周清喜只得矢口否认,试图蒙混过关,尽量余出时间,让柳凌把这个凶杀案理出个子丑寅卯,再走也不迟。
周清喜两手抱肩,双眼恶狠狠地瞪向老鸨:“妈妈,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自从两个月以前,你把本官的师妹像犯人一样逮了回去,我们就从来没见过面。
呶,你无力看管好师妹,本官没有找你要人就已经不错了,还在这里大言不惭地指责本官。妈妈别忘了,这里可是凶案现场,你带着这么多人突然就闯进来大吵大闹,分明就是想阻挠我们衙门办案,若有闪失,恐怕妈妈可担负不了这个责任!”
“你……我……”老鸨缄口结舌,急得直跺脚。
“滚!都给本官滚出去!”周清喜大吼一声,“妈妈,三天之内如果找不到师妹,本官定拿你对薄公堂。哼!”
周清喜朝着众捕快使了一个眼色,捕快们会意,纷纷凑到老鸨和她的打手面前,凶神恶煞般地叱喝:“官府办案,闲杂人等一律退后!”
老鸨被驱赶,着实气急败坏,但又无可奈何,毕竟确实没有看到柳凌的身影,只得带着一行人准备走出去。
老鸨刚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用她那犀利的眼神,向围着白布墙的尸体上扫视了一眼,似有不解地问道:“县令大人,妈妈我听说好像只死了一家四口,可这里怎会多了一具尸体?“
周清喜心里咯噔一下,心虚不已,心跳也随之疯狂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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