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韵思索了一下,与柳凌的想法截然不同:“或许吕媛嫌弃这些东西麻烦,多带一些银钱不是更为方便。”
柳凌点了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吕媛的家境并不是你想像的那般富足,父亲离世,一个弟弟尚未成年,而她自己也是个未经世事的女子,整个家仅赖于母亲一人支撑。
全家生活上的一切花销,全依靠一个小小的客栈,如此拮据的家庭,哪里会有多余的银子让吕媛支配。
或许,吕媛的父亲没有离开人世,另外做些小本生意,尚能有宽裕的银子,可现实并非如此。”
“你的意思,吕媛并不是被魏公子藏起来,而是另有其他原因?可我觉着这样决断太过于偏执,或许在当吕媛要嫁给商贾时,魏公子所有的美好将化为泡影,恼羞成怒,便偷偷潜进吕媛的房里,掳走杀之后快;
也或许在吕媛走出院门,诱骗到某一处杀掉掩埋。之后平静下来,对自己不冷静的举止后悔莫及,以至于之前沈氏如何对他行为上的凌辱,他都甘心情愿承受;还有我们在魏府看到魏公子痛哭流涕的伤感,也正是魏公子悔之晚矣的自责。”
“徐捕头好推测,小女子佩服之至!”柳凌站起身,朝着徐韵微身一躬,大礼奉上,“可是,徐捕头有没有忘记我师兄讲诉的一件事,魏公子与吕媛是一对感情深厚的青梅竹马,并且已经私定了终身。吕媛嫁给商贾,是沈夫人逼迫的,并不是她本人自愿。
如果魏公子真有能耐潜进吕府,或者有胆量在大街上把吕媛带走,吕媛巴不得与魏公子双宿双飞,怎可能让魏公子生出无端的仇恨?”
徐韵一怔,高扬的神情,在瞬间萎靡:“难道我又猜错了?”
“不不不,我们这是辨明事理,分清是非,不到最后一刻,结果究竟如何发展,是谁都不能预料的,刚刚我把魏公子排除在外,确实有些偏执,本来审理案情,谁都有可能是凶手。受教!受教!”柳凌两手抱拳,一副恭维的模样。同时,柳凌的媚眼也向徐捕头投来。
徐韵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每每看见柳凌试图勾魂摄魄的模样,心底定会涌上一阵令他作呕的不适,不得不赶紧扭过脸去,尽量不瞧眼前的女人。
徐韵顿感任务已经完成,便说道:“该看的也已经看了,该查的也已经查了,是不是……”
柳凌使劲摇了摇头:“不能回去,我们继续,不然,下一次还得辛苦再来一趟。”
“什么?还要继续,难不成你要等到天亮,让沈夫人把我们两个当成窃贼抓了,你才甘心?”徐韵大惊失色,情绪异常激动。
“确实要等到天亮,但不会被他们抓。你傻啊,不会想办法吗?”柳凌伸手重重拍了一下徐韵的脑门。
隐隐作痛的不适传来,让徐韵火冒三丈,紧紧抓住柳凌的衣领,握紧拳头,怒视着柳凌。
柳凌两手护在带有面纱的脸上,嘿嘿一笑,“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好男不跟女斗,打女人的男人一向都不是好男人,徐捕头堂堂一个君子,岂能下得去手?”
徐韵咬牙切齿:“别以为你巧舌如簧给我戴高帽,我就会放过你?最后一次警告你,若再有下一次,我定会把扒你的皮抽你的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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