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凌站起来,刚走了几步,又转了回来:“师父,你也别忘了,这件事不论是不是万劫不复,它既然联系着父亲,我必须迎头而上,不然,我怕自己的良心会受到谴责。
俗话说,福祸相依,说的一点都不假,师父想想,许多事情,我们并没有任何头绪,就因为这个玉佩,或许它就是一个引子,能够指引我更快找到那个幕后之人……噢,不不不,准确地说应该是幕后之人来找我。
这就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师父,从今往后,你就不要给我提及你想包揽一切,我是不会领你情的。”
柳凌重重的打了一个哈欠,两天两夜都没有合眼了,她实在是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把精力养充足了,才能与幕后之人周旋。
周方看着柳凌地背影,心中涌起莫名地惆怅,表明上看着柳凌没心没肺,实则是一个最为重情重义地孩子。
他活了四十多年了,为收到柳凌这个徒弟,就从来没后悔过,反而每时每刻都是很欣慰。
周方朝着无所事事的徐韵摆了摆手,待徐韵走了过来,说道:“现在都快要到五更了,柳凌那孩子几天几夜都没有合眼,这好不容易能去睡一会,你赶紧到门口给她守着门,以防黑衣人去而复返,会对她不利。”
徐韵的眉头越来越紧,感到周方的偏心也太重了,要说几天几夜没合眼,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不能休息也就罢了,竟然要他为柳凌守门,岂有此理。
徐韵毫不犹豫地说道:“不去!”
周方一怔:“徐捕头,服从命令,这可是你的职责所在……”
徐韵不但不听,反而反唇相讥:“什么是职责所在,我的职责是去抓凶手,不是去当护院守门的。”
周方一看这小子的倔脾气又要上来,再针尖对麦芒,争执下去,他就更不会去了。硬的不行,来的软的,或许可以。
周方两手抹了一把脸,随手揪起脸颊向两侧拉伸,尽量把自己的笑容像花一样展现出来,因为对着徐韵这个榆木疙瘩,不这样,实在让他笑不出来。
周方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靠近徐韵:“你给我实言相告,柳凌怎么样?”
徐韵瞥视了周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什么怎么样,她是你的徒弟,难道你不知道怎么样吗?”
周方被硬生生的驳回,竟然理屈词穷起来。片刻,才又说道:“徐捕头,我的意思是想说,柳凌这丫头身上总会附带一些晦气,你不觉着自从她来了后,案子一个接着一个出来。
徐捕头不是就想抓凶手吗?只要你跟着她,凶手一个个的还不等着你去抓吗。”
徐韵看着周方夸张的嘴脸,思绪不停地转动着,顿感周方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能够抓到秦玄,也是因为柳凌的执拗,还有,在发现吕媛时,也是多亏了她那个异于常人的狗鼻子。
仔细想想,周方的话说的不无道理。
徐韵不再说话,便去周清喜的后宅找柳凌去了。
还没走到柳凌住的房间,远远就听到一阵酣畅的鼾声,要不是徐韵这几天早已熟悉柳凌的声音,真的就以为是个男人所为。
徐韵走到门口,轻轻一推,门居然是虚掩着的,从敞开的一条门缝中看到,柳凌并没有盖被子,斜躺在床上,
徐韵并不想关心柳凌是何睡姿,最怕的是她着凉的话,第二天无法带着他去找凶手。
徐韵给自己鼓了鼓气,慢慢走近柳凌,扯起被子的一角,试图拉出来,结果看到柳凌睁大的眼睛,一对黑亮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瞥视着徐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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