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凌又问道:“四名官员身边理应都有随从吧,为何妈妈没有提及?”
老鸨想了想回道:“我听说他们身边的随从,都被潜到雅芳阁的对面酒楼里去了,说是他们只要不出雅芳阁的门槛,就不许随从们来接。”
“妈妈,四名官员之前可是我们这里地熟客?”
“也就是那个左通政唐大人来过这里几次,其他三位倒是不曾有记忆,应该从没有来过。”
“唐大人可与汪玉、谭香熟悉?或有过什么仇怨吗?”
“唐大人上几次来的时候,好像找的并不是汪玉、谭香,甚至都不太熟悉,哪来的仇怨。”
汪玉、谭香与唐大人都不熟悉,仇怨两个字很难立足,柳凌只能打消仇杀这个想法:“那些姐妹们,你都让她们去了哪个房间,我们先去那里一下吧?”
“啊?”老鸨迷惑不解,查案的程序,理应先审问四名嫌疑最重的官员,可柳凌偏偏去找那些跟本案无关的女孩们,难不成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有心情叙旧?
柳凌走了一段路,转身见老鸨原地没动,表情异样,便努了努嘴,说道:“妈妈,你可别多想,我去找她们也是为了了解案情,可不是为了叙旧的,事不宜迟,赶紧走吧。”
“噢,马上来。”老鸨恍然大悟,赶紧跟了上来。
雅芳阁的所有女子,全都集中到二楼的另一个房间,与凶案现场相隔三个门。
柳凌刚一踏进门口,犹如进入到万花丛中,许多艳如桃李的女子,身穿各色各样的裙装,全都围在一起,有的无声的抹泪,有的抽噎着,有的干脆嚎啕大哭。
这些因为自己的亲人犯了错误,而受到牵连的女孩,无奈承受着与亲人别离的思念,还要每天强颜欢笑去迎合不喜欢的各种男人,显然,内心比别人多了许多悲凉和辛酸。
现在,她们身旁的姐妹竟然被人无缘无故害死。无形之中,又给她们原本脆弱的心,增添了许多无法形容的恐慌。
她们看到柳凌,马上围了进来,左一声小凌子,右一声小凌子,七嘴八舌的想从柳凌这里知道汪玉、谭香的死因。
柳凌并没有过多提及案情,只是一味的去安慰、莫让她们担心、凶手一定会伏法等等一些话题。
片刻过后,柳凌走进那两个曾与汪玉、谭香一起,伺候四名官员的苗芳、姚菊:“两位姐姐,当时你们俩和汪玉、谭香在一起的时候,那四名官员之中,有没有反常的?”
苗芳想了想,先一步回答道:“没看出来!这一次,我听说是那个左通政唐大人才是主角,其余三位只是受邀请过来的。”
“他们有没有像其他酒色之徒一样,有过分的举止?”
“他们除了与我们传杯换盏,全都是中规中矩,从无半点越轨之事。当时,我还一个劲的感慨,来到雅芳阁那么长时间,终算碰到几个正经人了。”
“你可听到他们聊些什么?”
苗芳思索了一下,片刻,说道:“这个……我并没有听到他们涉及什么重要话题。倒是更多的是将酒藿肉,谈古论今,反正更多的都是些言不及义的话题。
到最后,酒过三巡,大家渐渐酒酣耳热。我与姚菊实在不胜酒力,中途吐了好几次,人都快瘫了。这才不得已退回了我们的寝卧休息,只留下汪玉、谭香在旁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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