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凌恭敬地回道:“夫君之前在刑部照磨所丢失卷宗的事情,父亲真的没有查出什么吗?”
徐泽脸色刹变,嘴里的茶水全给喷了出来。
瞬间,怒形于色,指着眼前的三个人,大声呵斥:“你们此次过来,果真是另有目的,怎么,你们还想翻动之前的案子?”
气氛紧张,徐韵赶紧站起独揽了一切:“父亲,这件事纯属是我想查的,还不是因为心里过不去之前被冤屈的坎。
即便这辈子再也进不去刑部,但也不想总是被人戳脊梁骨,说我玩忽职守,这才被贬下来的。”
徐泽不懈地挥了一下手:“别人说什么,你不去管他们不就行了。过去的失窃,已经无从查起,你再去提及又有何用?”
柳凌也站了起来,俯身一拜:“父亲,当时,整个刑部守卫森严,还有许多掌管各地方的郎中、主事们,为了审案,不能及时回家,在刑部彻夜未眠。
无论是房间,还是院落,亮如白昼,人来人往,如果还能放任窃贼潜进来偷盗卷宗,着实有点说不过去。”
“刑部的人,公务一旦忙起来,确实不分白天黑夜,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事情要做,即便是窃贼站在他们面前,也不一定会仔细打量。”
“父亲别忘了,刑部可不是谁家的府邸,任谁都可以随进随出,据夫君所说,那里的人审案查案,几乎都快成了惯性,警惕性也特别高,不可能看见有陌生人在,而不去理会。”
“你什么意思?饶了这么一个圈子,不会想说那件失窃是监守自盗?”
柳凌笑了笑:“还是父亲聪明!“
徐泽哈哈大笑,冷意十足:“柳凌,我不知道你一个小小的仵作,如何管上你范围之外的案子?”
柳凌不以为然的反问:“夫君是你的儿子,难道父亲不想还他清白?”
徐泽突然再次怒容涌起:“你以为刑部是什么地方,那件事本就是韵儿的错,我能不声不响按压下来,没有对他处罚,已经是尽力而为。
现在你又要贸然提起,难道还想让我搅动整个刑部,再次重新审理?
如果抓到凶手也就罢了,反之,韵儿的头上,就会在重新扣上一顶有罪的帽子,能不能保住小命,无法预知。”
柳凌并没有因此罢休,反而更是咄咄逼人:“你的意思,即便夫君替人顶罪,你作为父亲也不想去查?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是谁偷走了那些卷宗?”
徐泽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荒谬!我如果早就知道,还用得着让韵儿被人冤枉吗?”
“据我所知,丢失的卷宗,是二十三年前的案子,当年审理那桩案子的主审官,正是父亲你与太傅石运良。”
站在一旁的徐韵大惊失色,紧紧抓住柳凌的胳膊,质问道:“整个卷宗上记录的所有内容,许多重要的东西都给隐藏起来,你又是怎么知道?”
田馨媛早已听柳凌说起,神色坦然平静,唯恐影响了柳凌对徐泽加以盘问,赶紧把徐韵拉到一旁,小声责斥:“他们在说话,你听着便是,插什么嘴。你若老老实实待在这里,接下来的话可能会更让你感到惊讶。”
徐韵置疑的眼神,看着田馨媛郑重其事的神色,对未知的好奇大于一切,便不再言语。
……
徐泽也是惊诧莫名:“你查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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