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轻一自然是在这儿看不下去,甚至连声抱歉都没有来得及说,便关门走了出去,
她手上还端着给初九的药,关门的一瞬间还差点撒了,青瓷碗在碰撞间发出清脆的响声,掩盖了轻一的轻笑。
“轻一,你别...”初九急着想去解释,刚一伸手想下床,便虚弱的瘫倒在夜泽的怀中。
夜泽伸手将她捞在怀里,对刚刚突如其来的吻一句解释都没有,只是开口说道:“急什么?你才刚醒,先好好歇着。”
初九循声望去,看着夜泽略有些红肿的嘴唇,顿时觉得自己的嘴唇也有些火辣辣的,抿了抿唇,顺势便溜进了被窝,不知是累了还是害羞了。
夜泽细心的帮她掖好被角,在她额间留下一个淡淡的吻,起身退了出去。
初九不适应的动了动睫毛,在听见关门声之后,又坐了起来,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看见,外面白雪皑皑,屋内也升起了暖炉,看样子,是冬天到了。
她手指覆上自己的嘴唇,刚刚夜泽留下的味道似乎还在,她有些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夜泽似乎是变了,变得憔悴了许多,比之前还要冷。
不过好在他还活着,就算她没有醒来,似乎着一切也都值得了。
初九醒来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王府,在百里苏的眼里,这似乎就是一个医学奇迹,要不是被所有人拦着,他估计就冲进初九的房间了。
晚上轻一做了一大桌子菜,一桌人难得的坐在一起,有了些生气,这三个月以来他们几乎也没有休息过,离彦果然是个不好对付的,不过再难对付,这三个月的时间,离国也亡的差不多了。
况且今天又传来了一个对他们而言的好消息。
消息传过来怎么也要十天,也就是说,十天前,离彦一直养着的那个不知哪里来的女人,竟莫名其妙的死了,还死的非常难看,浑身的血液几乎流尽,可那个女人临死之前手中攥着的,竟是离殇的画像,让离彦有些难以接受,几乎有些疯癫。
他日日泡在曾经的王府中,在书房里望着那满园的梅花,前段时间夜都下了雪,离国也下了雪,离彦命人在梅园堆满了雪人,却不知,究竟是在思念着谁。
夜泽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也不过是冷笑一声:“咎由自取”
初九刚醒,很多事情还不知道,身体也虚弱的很,轻一给她裹了厚厚的毯子,将她扶到餐桌旁,众人的脸色一个个的都露出了笑意。
“我说小九九,你可真是胆子肥呀,要不是有我在,这一幕怕是此生都难以相见了。”百里苏感慨道。
当时他们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两人时,已经断定了初九的死亡,是蝎子不知在哪里拿出来了针线,颤抖着在蜡烛上滚了一遍,交给百里苏:“伤口,缝合,能活。”
他那时已经接近崩溃,说话都是两个字两个字的往外蹦出来的,百里苏显然只是愣在原地,手抖得厉害。
“快呀!”蝎子怒吼道。
百里苏吓得一激灵,初九此时却说话了:“听他的。”很虚弱的一声,便晕了过去。
初九笑了笑,想起了自己晕倒之前的场景,刚刚换衣服的时候,她也看见了自己身上留的那道丑陋的伤疤,她开口道:“给我缝的那么丑也好意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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