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为我所卖牺牲之兄弟,我刘一锐为推翻此万恶之大一朝,尽诛魔族,还我人族独立,复我人族江山,不得不出此下策,汝等若泉下有知,此时当了解我之苦衷,汝等若有父母妻子在世,吾等必恩养之。我等兄弟必尽诛魔贼,为汝等报仇雪恨!”
众兄弟皆跪伏于地,将杯中酒倒于地下。
那赵孟君将刘一锐扶起,曰:
“大哥亦不必太自责,我等率三十万弟兄起大事,此事一发则如开弓之箭,无可回头矣,三十万弟兄及其父母妻子性命皆靠吾等谋划,且此事乃为我族谋万世之幸福,子子孙孙不用再为魔贼为婢为奴,做牛做马,不得已而出此下策。
若是光明正大起兵,述慎所部三千魔兵自然无妨,但我等恐未必能攻下此黄州城,若攻不破黄州城,我等三十万弟兄粮草武器皆无,恐不用朝廷大军至,只要金陵地方兵勇来清剿吾等,皆立时溃散矣,又何能匡复人族社稷,踏碎魔贼江山乎?”
孔博儒曰:“五弟所言极是,我等之所以能消灭述慎所部二千兵勇,乃是倚仗处于空旷之地,彼等箭镞皆尽,乃以百敌一方可成功,似在这黄州城中,我等死伤弟兄就远多于魔兵,且此剩余四千魔贼,固守一区区黄州府衙,我等三十万弟兄竟然攻之不破,且我观之,绝非我等弟兄贪生怕死,攻城不用命,仍是攻城武器,器具皆无,若众蚂蚁食鸡蛋,无从下口。”
刘一锐曰:
“话虽如此,若是弟兄们攻城牺牲,自然是无可避免的,但是为了博取魔贼信任而牺牲自己弟兄性命,心里总是无比心酸。等此战结束后,当在此地为战死弟兄们建立庙宇,四时祭祀。
当然!此事日后再行,兄弟们且探讨来日如何攻破此黄州府衙,此乃重中之重。”
说到此处,那张、赵、马、黄四头领皆面带微笑,曰:
“大哥二哥请放心,这区区黄州府衙,只四千魔贼,而我等手上有三十万弟兄,就是用手抓,亦能将此府衙抓破,不出三日,保证大哥二哥可在府衙中安坐,畅饮庆功酒。”
且说此时黄州府衙中,因端宁已死,其余剩余三位千夫长皆目不识丁之一介武夫,唯有端宁之二位幕僚师爷尚在,其一名曰格鲁吉、嘉聪,其二曰格鲁吉、嘉明。此二人虽是同宗兄弟,然平时却为了在端宁面前显摆遥功,皆自诩智谋之士。
一个自号:赛子房;一个自称:胜诸葛;皆喜手持鹅毛扇,峨冠博带,长须飘飘。
然此二人皆眼高手低之辈,虽然平时与那端宁坐而论道之时,点评古今战例,侃侃而谈,唾沫横飞,似乎孙子,吴起,韩信,孔明等用兵,亦不过如此。
然当人族苦力造反,彼等坐守黄州区区府衙,手中只有四千兵勇之时,二人才悲催地发现,似乎彼等所习之任何兵法智谋,此时皆派不上用场。
所幸黄州府衙城墙坚固,而人族苦力兵器不多,且无攻城战具,人数虽多,一时亦无奈此城何。且这府中亦有小粮库,小武库,粮食箭镞皆无须发愁。府中有大水井几口,水米柴薪皆有靠。
而这黄州府内亦有传讯雕奴,那嘉明亦早早修书,着雕奴立马传至金陵城中,彼知道,这江南州中,黄州因是京杭大运河东南端重镇,此城乃附近兵勇最多之城,其余如姑苏,松江等府,兵勇只有数千,值此乱事已起之时,自保尚且困难,何能分兵救黄州。
唯有金陵乃江南州州府所在地,且是固守长江天堑之重镇,驻有五万兵马,且此地离金陵只五六百里地,骑兵最迟四日可达,只要在府衙中固守四日,等救兵一至,里应外合,则破人族反贼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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