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也不是办法呀!再说了,小孩子这个年龄段不就喜欢玩儿么?
嗯,你放心,你的宝贝儿子跟着去了不会影响什么的。”
苗苗的妈妈一想觉得也是,毕竟她刚才也已经交代了很多详细的东西,料必禾禾跟着去了也不会怎么样。
“可能真的是我最近神经蹦的有点紧了吧!”
苗苗的妈妈那么的一想,随即就答应了禾禾跟着他奶奶一起去。
但是有个条件,必须听他奶奶的话,否则没有下次去的机会。
禾禾欣然答应了。
就这样,说走就走。
胡豆豆的舅妈把苗苗送到大门口之后,自己就很快回去了。
胡豆豆的外婆按照苗苗的妈妈叮嘱的,遇到了小孩子就远远地躲开去。
遇到了下坡路,或者,上坡路就停下来不走,然后,原路返回,找一个平路再走。
一路上。
胡豆豆自己执着他的杨木宝剑,把他的杨木猎枪拿给苗苗,苗苗握在手里。
即使苗苗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胡豆豆能感受到苗苗很高兴。
胡豆豆觉得苗苗就像他自己一样,手中的宝剑不是用来单纯的玩儿的,是用来为苗苗保驾护航的,是一路上用来降魔除妖的。
他们的架子车就像电视上的马车一样。
……
就这样。
他们在外面晃荡了一阵子。
这期间,在胡豆豆的外婆的指挥下,他们的架子车躲开了五六个可疑小孩——在胡豆豆的外婆眼里,他们压根儿没有在意他们的架子车,他们只不过是去地里帮大人们干活而已。
很快的,他们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一个大坡口。
这里是胡豆豆的外婆平日里拉粪到农田里的必经之路。
胡豆豆的外婆也知道,满满一架子车的粪便,从这个大坡上划着跑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她只简单的用两只脚当刹车,踩到地面上,就能轻而易举缓冲掉架子车的巨大冲击力。
这对拉惯了粪便的她来说,自然是小菜一碟。
何况架子车里现在只有苗苗一个人,这无异于拉着个空架子车在划坡,谈何危险?
可是,苗苗的妈妈已经叮嘱过了,那么,无论如何她还是得遵从苗苗的妈妈的叮嘱——拉着架子车折回去。
这时候,苗苗就用笔刷刷刷,写了一串字给她奶奶,然后,以一种无比渴望的眼神瞅着她奶奶。
她奶奶不识字,就说,“豆豆,你识字,你给外婆看看,看苗苗在纸上写的是什么?”
胡豆豆看了不无兴奋地说,“外婆,苗苗想让你拉着她从这个大坡上划下去。”
事实上,苗苗记得曾经有那么一两次,她奶奶就拉着满满的一车粪,迅速的从这大坡上冲了下去。
那时她就站在架子车的后杆上,两手死死抓住车栏杆。
车速很快,划过的微风吹的她的头发翩翩起舞,那种感觉非常舒服。
尽管很快就到了平地上,可是她依旧很怀念在架子车上的那种感觉。
胡豆豆的外婆知道苗苗对自己提出这样的请求,觉得不好拒绝,却又担怕真的出个什么意外,到时就不好向苗苗的妈妈交代了。
于是停住脚,犹豫半天。
当她看到胡豆豆、禾禾,也以一种同样的可怜的、无辜的、渴望的小眼神瞅着自己时,便再也没有抵抗力了。
随即决定试一试。
为了苗苗百分之百的安全。
胡豆豆的外婆下坡时,还叮嘱胡豆豆和禾禾稳住车厢,她自己在前面也用脚刹着。
让架子车缓缓的划下大坡。
这期间,架子车就像在平地上一样,几乎没有任何颠簸迹象。
到了坡底,胡豆豆的外婆就问苗苗,“苗苗,你害不害怕呀?”
苗苗用笔写道,“不害怕,一点也不怕!”
随即就又请求她奶奶放开点,用不着那么小心翼翼的。
胡豆豆的外婆见苗苗那么一说,顿时心一下子放宽了,也不再拘谨了。
“呃,这个苗苗的妈妈,一天天的,净说些屁话!我就说么,苗苗哪有那么脆弱的?”
胡豆豆的外婆心里那么的一想,随即就又拉着苗苗‘吭哧吭哧’爬上了大陡坡。
这次,她多少也放的开了,还叫胡豆豆和禾禾站一边去。
然后,她就拉着苗苗缓缓的划下了大坡道。
没来得及喘一口气,就又‘吭哧吭哧’拉着苗苗上到了坡顶。
苗苗在纸上写下,“奶奶,辛苦您了!”
胡豆豆照着那纸条上的字,给他外婆读了出来。
只见他外婆脸上笑出一朵小花,旋即,禁不住一股热泪涌了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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