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钻进桌子底下去的胡豆豆舅舅,在得到临时的庇护之后,不由心想到:
“我打麻将的事,已经过去都快有一个月了吧!而且,自打苗苗得病之后,我就从来没打过一次的呀!
再说了,他们不应该抓的都是刚才,或者,正在打麻将的人么?”
胡豆豆的舅舅气不平地嘀咕着。
胡豆豆的外婆见他躲藏的像是小孩子在玩捉迷藏游戏一样,又可笑,又可气。
于是灵机一动,想到了胡豆豆的十爷当年钻炕洞的事儿,便急急忙忙走到炕洞跟前,砰的一声,拔掉门板,紧张说道:
“快来,快,蕙刚,快钻进炕洞里去!”
胡豆豆的舅舅觉得炕洞里黑漆漆的,里面更是脏的没话说,烟熏味能把人熏吐,人一旦钻进去,出来之后,就全身都变成焦炭了。
“唉呀!妈妈,我不去!”
“你快来!”
“我不来!”
“你来!”
“我不来!”
“来!”
“不来!”
这时,在一旁的禾禾,竟然嘿嘿地笑起来,门牙换新,嘴巴里露出两个大豁豁。
紧跟着,胡豆豆也禁不住嘿嘿地笑起来。
胡豆豆的外婆继续逼迫道,“你到底来不来,你若不来,警察会把你抓起来,他们把你抓起来之后要送到监狱里去。
而且还要给你手腕上戴铐子。
他们要押着你,像游街一样,一步一步走到街上的派出所里去。
那一路上,可至少要经过十几个小村子哩!
那些村子里的大人小孩们,他们一个个看到你了,会怎么想?
你不觉得丢人吗?
你不觉得害臊吗?”
胡豆豆的外婆话落,胡豆豆的舅舅转而又跑去窑顶上,躲到麦屯背后去。
“蕙刚!”胡豆豆的外婆恨铁不成钢地叫道,“你到底嫌什么呀?”
……
就在这时。
胡豆豆的外爷终于坐不住了,因为他上午一直在打麻将,才刚回来不久,而且,平时也都会隔三差五的跑去牌场上。
胡豆豆的外爷霍地从凳子上弹起来。觉得胡豆豆外婆的主意蛮好,一般人都还想不到哩。
于是箭步走到胡豆豆的外婆跟前,嘴巴里还咀嚼着一口饭,没来得及咽下肚里去,就从胡豆豆的外婆手中抢过门板。
拿着门板,腾地躺平身子,倒退着,一点一点把身子送进炕洞里去,盖好门板。
此时此刻,胡豆豆的外婆就恼的再没有理会胡豆豆的舅舅。
却也没有就此放弃,转而又迅步走到麦屯旁,叫胡豆豆的舅舅爬到屯顶上去,这样相对来说更保险一些。
胡豆豆的舅舅手脚麻利,就像长了两条飞毛腿一般,霍地一下就爬了上去。
这一幕竟看的胡豆豆和禾禾目瞪口呆,涎水直流。
尤其是胡豆豆,羡慕的不得了,觉得他自己要是有他舅舅那么两把刷子,再配上他的尚方宝剑,一定会所向披靡,打败天下无敌手。
……
……
“喂?有人吗?”
这时,那两个警察已经在敲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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