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写字楼内,游宋在总裁办公室外来回踱步,就差把焦虑二字刻在脸上。
手中拿着一封粉色的信封,那粉嫩的颜色透着满满的少女气息,但对他而言就是一块烫手山芋。
秦峥从电梯里出来,正巧将他古怪的行为收入眼底。他单手插着裤袋,锃亮的皮鞋迈出电梯,眼神带着笑意缓缓地靠近。
“你尿急?”秦峥出声打趣。
身后猛地响起声音,心思发散的游宋瞬间被吓了一跳,他慌忙转过头,下意识将那份粉色信封藏于身后。
动作慌乱,欲盖弥彰。
游宋对秦峥笑笑,转移话题:“少爷在办公室等你呢,你快进去吧。”
他这一系列表情实在异常,秦峥狐疑的眸子深深打量着他,很快就发现他背后藏着东西。
“你是不是搞办公室恋情了?”秦峥满不在乎地开口,言语中也有逗趣游宋的戏谑。
游宋立刻摇头否认,转念微微一想,坦然将手中的信封交出来,脸上浮现求人的笑容:“麻烦秦少把这个信封带给少爷。”
秦峥笑着暼过视线,眼神却在看清那物件时瞬间变得古怪,大约沉默了三秒,他艰难问出:“你喜欢阿锦?”
“……”
游宋发誓,他这辈子没有比眼前更狼狈的经历。他笑容僵硬地解释:“信是少夫人派人送过来的。”
闻言,秦峥面色变得轻松,接过游宋手上的信封,抬手就欲敲门。
“秦少等等。”游宋拉住秦峥肩膀,从兜里掏出一个方形小包装袋,脸色瞬间涨红:“这个和信,是一起的。”
秦峥一怔,总算明白了游宋刚刚的纠结,他突然有些后悔答应帮忙。
……
敲门进办公室,就见傅锦楼坐在老板台前看文件。
“总是这么忙,药吃再多也没用。”秦峥把包里的一盒药拿出,别有深意地看了眼工作中的男人,语重心长道:“更何况,你已经对某些药物产生了抗药性。”
听到药这个字,傅锦楼放下手中的工作,起身走到秦峥身边,拿起他带来的新药低头细看。
秦峥嘱咐:“这种药要少吃,最好是在梦醒之后吃,不然容易上瘾。”
傅锦楼嗯了一声,又看了两眼,才收到办公桌抽屉里。转头见秦峥没有离开的意思,“你还有事?”
从口袋里拿出游宋的拜托之物,秦峥要笑不笑地递给他,语气故作正经:“这是你夫人托人送来的家书。”
秦峥拎起包,确保能及时离开,才将那个灰色包装的小方块丢过去,只是这一次,他语气里充满了调侃:“这个估计是送你的礼物,很周到,隐薄空气款呢。”
“……”
傅锦楼视线落在自己手心,银灰色的小包装袋上印着明晃晃的“dures”logo。
他从未遇过如此大胆的女人,一时间脸上浮现一抹不自在,五指攥起,将那东西装进西装口袋。
秦峥意犹未尽地撇撇嘴,心里对喻轻轻竖起一个钦佩的大拇指。
沉默了几秒,傅锦楼冷不丁地问出一句:“我的病,有可能痊愈么?”
尽管医术高明,秦峥也不敢绝对保证:“完全痊愈是不可能,但若稳定靠药物治疗加心理辅导,不会影响生活。”
顿了顿,秦峥的语气不冷不热,甚至裹挟着一抹嘲讽:“没想到,你也会有担心自己身体的一天。”
稍倾,傅锦楼嗯了一声,罕见地吐露心声:“不想让小姑娘跟着我担心受怕。”
如果没可能治愈,他就得趁早离喻轻轻远些。在一切还来得及的时候,给她脱身的机会,免得两个人越陷越深。
秦峥不理解,“为什么选她结婚时没考虑这么多?”
这个病不是一时半会生出来的,他这十几年一直受其折磨,为什么突然如此在意?
傅锦楼想了好大一会儿,眉头愈来愈皱。
过了得有半分钟,久到秦峥以为等不到回应,才听到傅锦楼独有的哑郁嗓音,他说:“喜欢可以不控制,爱不行。”
爱一个人,就得为她考虑。
一向奉行单身主义的秦峥不置可否地安静下来,但他心里明白,傅锦楼态度很认真,他很谨慎地在考虑与喻轻轻的未来。
……
喝杯咖啡,秦峥就回了检察院,办公室内恢复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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