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一冷,心里一直积压着郁气的喻轻轻直接翻脸:“傅锦楼,你们全家是不是想组团欺负我啊?”
自从她陪傅锦楼回老宅起,楚之汀就把她当眼中钉肉中刺,她甚至都要怀疑楚之汀对傅锦楼的感情有畸形。
听到喻轻轻的心里话,傅锦楼眉间的褶皱微微舒缓,他俯身过去推开副驾驶的车门,语态温和些许:“觉得委屈说出来就好了。”
车门打开,喻轻轻不得不换座位,她下车又上车,一脸赌气表情地坐到傅锦楼身边。
车子启动,她才小声嘟囔:“说出来有什么用,我才是那个外人。”
傅锦楼幽深的目光睇了过来,薄唇轻启,语态果决:“我不是慈善家,没有关心外人的慈悲心。”
那一瞬间,车外寒冬暴虐,她的心却暖了。低头皱了皱眉,喻轻轻语气无奈又委屈:“那又能怎样,我总不至于和一个小屁孩计较。”
在她心里,楚之汀幼稚又不知轻重,她没法拿成年人的要求去对待她,也没身份去要求什么。
车子在红灯前停下,伴随着五秒红色倒计时,男人沉稳又浑厚的声音传来:“不需要你至于,我计较。”
喻轻轻一怔,转头看向窗外远离公寓的方向,顿感不妙:“这是去哪儿?”
她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这方向好像是傅家老宅。
果然,傅锦楼丝毫没隐瞒:“回去教导恃宠而骄的小朋友,教她如何尊重人。”
楚之汀不止一次在他面前奚落喻轻轻,甚至是出言不逊。但他没想到,她不仅不改正自己的失礼,如今已经到了在直播中找喻轻轻麻烦的地步。
*
傅家老宅。
与往日不同,今日富丽雅致的傅宅内透着一股箭在弦上的紧张感。
傅锦楼的五个私人手下来了四个。
一进门,傅锦楼毫不废话,“我知道她在这儿,让她乖乖出来道歉,不然别怪我私自做主。到那时,任谁后悔也来不及。”
闻言,楚之汀的母亲傅嘉言和傅老夫人面面相觑,转头,她又看了一眼丈夫楚自禹,无奈地站出来说话:“阿锦,有话好好说,你这样会吓到汀汀的。”
傅嘉言和楚自禹不过比傅锦楼早到几分钟,她并不知道楚之汀具体做了什么,只在电话里听傅老夫人说汀汀惹事了。
而此时傅锦楼的四个手下站在一旁,一个个身姿挺拔高大,黑色严谨的西装衬得他们表情不怒自威,气氛严肃。
傅锦楼不想听劝,他仰头看着楼梯方向,声音冷冽:“做了什么,她自己清楚。”
喻轻轻从未见过他如此动气,她局促地站在他身边,悄悄拉了下他的袖口,小声说话:“爷爷奶奶在呢,你……别这么凶啊。”
纠结了一会儿,喻轻轻没找到更好的形容词,暂时用了“凶”这个词不达意的字眼。
主要不是凶,喻轻轻怕长辈们误会,误会是她给傅锦楼吹了枕边风,他才来这儿兴师动众为她出气的。
虽然不喜欢楚之汀,但她不至于挑拨他们舅甥感情,不想让他们因自己而生隔阂。
这时,二楼跑下来一抹浅白色身影,皱在一起的五官充分暴露了她的气愤,她发泄般地大喊着:“我别的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被狐狸精迷住了。妧西姐那么好的姑娘你看不到,你偏娶一个名声臭到家的花瓶回来。现在还为了这女人大张旗鼓地要修理我,她真令人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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