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喻轻轻看出楚之汀不对劲,傅锦楼也将楚之汀时不时的走神看得清楚,但他们夫妻只是相视无言,谁都没有再在众人面前提这件事。
楚之汀不想说,他们便暂时保持沉默。
席间,一切看似都很和谐。楚自禹说公司的重心已经慢慢转移到国内,他不会再和家人聚少离多。而傅锦楼也有喜事,是喻轻轻有了五周的身孕。傅家所有人的状态都在蒸蒸日上,但楚之汀却全程闷闷不乐。
陪着大家吃完饭,她的餐盘上却剩了大半盘。她起身,拿着一杯温水,解释得很笼统:“我怀孕最近食欲不好,只能喝一些汤,不太爱吃饭。”
她还没有到孕吐时期,说食欲不好也只是敷衍之词。但傅嘉言却当了真,直接吩咐佣人去厨房给楚之汀炖了一些营养品。
傅老太太去花室照常修剪花枝,傅嘉言在厨房忙碌,傅锦楼和楚自禹在客厅聊着商业话题。室内所有人,只有喻轻轻和楚之汀落得清闲,她对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要不要出去走走。
屋里很闷,楚之汀觉得出去走走也没什么不好。
别墅院内落了一地梧桐树叶,喻轻轻踩着黄绿色的落叶,眼神始终落在楚之汀身上。
“你和陆宴吵架了?”综合她一天的状态,再加上陆宴今天没有陪她一起回来,这是喻轻轻目前最大的猜测。
闻言,楚之汀重重地舒出一口气,似是这压力在她心口挤压了很久。她舔了一下干涩的唇瓣,声音低沉得让喻轻轻觉得陌生:“我现在在反思,我正在为我的鲁莽付出代价。”
喻轻轻细眉蹙起,满脸不解。
“我当初受人蛊惑,用了不好的方法逼陆宴娶我。现在却发现,强求来的永远不是我自己的,一是会时刻担心受怕,二是……”楚之汀喉咙哽咽了一下,呼气吸气后才缓缓道出:“二是,只要他身边一出现别的女人,我就会疑神疑鬼,不敢上前。”
就连现在,她发现陆宴身边有个像喻轻轻的女人,她就打了退堂鼓,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藏起来。
“可我们上次见面,”喻轻轻有些疑惑,“你们关系不是还挺好的吗?”
能一起出去吃饭,逛街会为对方买礼物,逛完街他还会过来接她……这怎么看,都不像关系不好的样子啊。
闻言,楚之汀自嘲地扯了扯唇角:“我们的关系很微妙。就在我以为我们会越来越好的时候,现实总会给我当头棒喝,逼我清醒。”
要不还是算了吧,楚之汀退缩了。她不想再在陆宴那里努力了,她要放弃。
“你们到底因为什么闹成这样?”喻轻轻总觉得她和陆宴走到如今这步,已经不是一顿架可以吵散的关系。作为陆宴的朋友,她下意识就想劝楚之汀再冷静冷静,不要冲动行事。
楚之汀不想提陆宴的事,她转过脸对喻轻轻笑笑,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你怀孕的时候难道不会脾气古怪么?”
“我?”喻轻轻认真地想了想,“会。”
她那时候身边只有鄢珵,他们关系本就有些怪,在她怀孕期间,她的确没少对鄢珵发脾气,也时常无理取闹。
“这不得了。”楚之汀耸耸肩,努了努嘴:“我最近也这样。你别看我现在伤春悲秋,一会儿我还是会去找陆宴。”
楚之汀的话前后不搭调,喻轻轻关心了半天,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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