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用本名,只要沈溪在裴氏稍为用点心融入到新环境,她其实不难查出他是谁。
可这女人一次也没有把他跟裴氏乐嘉联系起来,他不打理的样子真这么普通吗?
裴泽南进卫生间照镜子。
镜中人与杂志媒介上的照片风格迥异,一个像拥有少年感的帅气男孩,一个是成熟矜贵的上市大总栽,气质还真天差地别。
裴泽南莞尔一笑。
厨房内,沈溪叫:“喂,干嘛呢,还不来炒菜。”
气得连名字都不叫了,裴泽南失笑,也不知她这根筋什么时候转过弯来。
走到她身后,双手环住她的细腰,“姐姐,在这个世上,除了亲人,只有你给过我钱花哟!”
沈溪转头,满眼不信。
“真的,姐姐,亲人不算,我就吃了喝了用了你的。”
“那你的意思是那个男人是你亲戚?”
裴泽南微微一笑,“不是,但我也没过他的钱。”
“那你十几万的心理……”
“我的心理病是特殊案例,他们为了搞研究,把我当试验品不收钱。”
某处顶级私人诊所,卫瑾俭打了个喷嚏,谁在背后说坏话。
“……”竟然这样?沈溪半信半疑。
裴泽南伸手揪揪她小鼻尖,“真的,姐姐别吃醋了。”
那你这个星期干嘛去了?沈溪差点问出口,话到喉咙口咽了下去,她是他的谁呢?他又把她当谁呢?
不过是一对各取所需的契约男女罢了。
沈溪让开灶台,给他炒菜,她在边上打下手,不时递个调料,或是拿筷子偿偿味道怎么样,每当这个时候,裴泽南都会歪头过来,张嘴要她喂一口,随意亲昵,好像热恋中的中二青年。
“大厨出手味道果然非同凡响。”裴泽南毫不谦虚的臭屁。
狗男人的厨艺确实很好,这一个月,沈溪都被他养刁了,他不在的这星期,吃自己烧的菜都没味了。
习惯真是件可怕的东西,沈溪端菜盘子出了小厨房。
裴泽南转身,目光盯了她背影一眼,转过头继续炒菜。
放下盘子,沈溪没挤进厨房,坐到桌边卡坐里,胳膊抻在餐桌上,手托着下巴,微微歪头,目光落在厨房男人身上。
颀长如芝兰玉树,脊背劲瘦清隽如少年,那双触碰过禁忌之地的手翻炒菜肴,似人间不真实。
如果不是厌世有心理病,这样精臻的男人又怎么会想不开到酒吧里做那种人,又怎么会与自己有交集!
半年契约,沈溪想,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余下的日子,她想怎样才能一边享受一边又能不上瘾,等契约到期时如何戒掉这些习惯呢?
“姐姐想什么呢?”裴泽南端汤出来,“不饿?”
沈溪收回思绪,轻轻一笑,“我去盛饭。”说着就站起来,被裴泽南按坐下,“姐姐,我来!”嘴角笑意洋溢。
笑容明朗晃人眼神,整顿晚饭,裴泽南把暖男气质发挥到极至,给沈溪盛饭、夹菜无微不至,好像三百六十孝好男友。
以前一个月里,狗男人也不错,但礼貌多于殷勤,今天格外温柔小意,让沈溪有一种他在外面做了对不起她的事的感觉。
唔唔,她在想什么,沈溪蓦得惊醒过来,抬眸,撞上狗男人的目光,他含笑的眸子,长睫细细密密,漆黑如鸦羽,黑如曜石的瞳孔感觉能把人的魂都给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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