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弘杰刚拔通了公关部的电话,另一个手机响起,居然是老板的,他赶紧接起,“裴总……”
“在那里?”
“被堵在门外。”他无奈的回道。
“嗯,我知道了。”
嗯?知道了?什么意思?郑弘杰惊的头从车内伸出来,居然看到裴总从别墅出来,这是要闯出来了?连忙对着手机道,“裴总,我已经打110了,他们马上到。”
对面根本没回应他,电话挂断了。
郑总助看着手机呆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连忙下车,身后保镖连忙护上来,“让一让……”
堵了好一会儿的记者,终于等到人了,个个涌上前。
“郑总助,听说裴总的未婚妻是个骗婚狂魔是不是……”
“郑总助,听说裴总的未婚妻沈溪是个假名,她真正的名字叫余多多是不是……”
“听说真名叫余多多的父母是个吸毒分子是不是……”
……
就算有四个保镖,郑总助还是被人群裹住了:“让一让,让一让……”
裴泽南西装革履,一身端严的要出门,被沈溪拦住了,“泽南,等他们走了再出去吧!”
他伸手拥抱她,“没事,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狗仔娱记。”
“就是因为这个,他们才更会伤人。”沈溪双手紧紧的搂住他腰,要不是因为她,他怎么会受这样的侮辱。
裴泽南拍拍她后背,“商场上比这更阴险诡谲的事我都不惧,没事,不要担心。”
“泽南……”她怎么不担心,流言能杀人哪!
艾琳一直在寻找小说素材,这段时间,她脑海里有一些题材构思,没想到她心中想的情节,竟在裴氏总裁未婚妻身上真实的狗血的发生了。
坐在闺蜜身边,艾琳惊叹的就差掉了下巴,“青青,你说这些网络消息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许青一身修女服,无欲无求跟个活死人一样,闺蜜的话她跟没听到似的,坐在暖阳里,头微垂,一点反映也没有。
艾琳扫了她,抿抿嘴,“我听说那个男的跟裴氏总裁是发小,你见过他们吧?”
回应她的是一声嗤笑,“除了跟他上床,我没见过其他任何人。”
艾琳瞳孔紧了紧,立起身,“最近没钱,我想搞点钱。”说完,拿起长椅上的背包,“走了!”
许青眉头皱皱,“琳琳,你还在帮三无杂志乱撰稿?”
“我才没有,我去调查,调查真相后再投稿。”
“你不是写小说不写这些八卦了吗?”
“最近总是扑文。”艾琳头也没回,“反正都是娱乐,我弄点生活费,娱乐大众一下,又不是伤天害理的事。”
许青腾一下站起来,追上她,“琳琳,你忘了那个贾音音啦,就她乱写了个十八线明星,害得人家跳楼自杀,你不要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害人。”
“我不会跟她一样乱写的,我是搞清事情真相再写。”
闺蜜不以为意,许青很担心:“琳琳,就凭我们,能得到什么真相,你不要参与这些豪门恩怨,小心被人利用了,哭都来不及。”
“知道了!”艾琳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挥挥手,“走啦,过些天再来看你。”
“艾……”许青想想空空如也的口袋,她也没有钱给她交房租,抬头望天,没钱连个修女都做不安生。
以前,裴泽南连正统财经周刊都很少上,没想到,三十岁了,别墅被围攻拍下的照片成了三无娱刊封面男模。
消量抢手,刚上市就销售一空,喜得各家三无周刊削尖脑袋往他未婚妻事件里钻。
在警察的帮助下,裴泽南挣脱了各式记者围攻,进了总部办公室。
郑总助处理了善后事件才到他跟前,“裴总,世面上的杂志,都是地下黑作坊印刷的,还有挂在浏览器触发器上的推送新闻多得跟牛毛似的,它们不像热搜、头条,公关部……”
裴泽南扬手。
郑弘杰停止汇报。
一主一下属,站在偌大的办公室里,寂静的针落可闻。
自从进了裴氏公司,郑总助还没有公关过这么窝囊的事件,这件事,裴总昨天就不应当让谭叔去办,他那老一套,怎么能跟上日益发展的互联网,搞得他们失去了先机。
他还是忍不住了,“裴总,我们现在……”
“我要给金融部开会,马上。”
“整个市场金融部吗?”
“是。”
郑弘杰一个抖索,他怎么把股市给忘了,这才是命中之中啊,暗暗骂了句自己,连忙召集裴氏所有金融高层开会。
出了修道院,艾琳翻了所有关于沈溪的八卦信息,看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童年伙伴是××酒吧老板。
这个‘童年伙伴’是真是假,这个酒吧在那里?
艾琳费了好一番周折找到了段洛酒吧,要了一杯酒,坐了三个小时,就是没看到段洛。
侍应生觉得她行迹可疑,告诉了吴迎松,“松哥,这个女人只要一杯最便宜的鸡尾酒坐了三个小时,眼睛瞄东扫西,一看就不像好人。”
吴迎松出来巡视酒吧时,听到了工作人员的报告,点点头,“行,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是,松哥。”
吴迎松随手端了杯酒,装着酒客搭讪模样靠近了艾琳,“小姐,一个人?”边说边挑眉,一副不正经的花花公子模样。
艾琳白了他眼,不想理他,伸手端杯,低头喝酒。
喝空杯子,吴迎松大笑,“小姐,要不要我给你加一杯?”
艾琳挪了挪身子,侧身对他。
嘿,挺有意思啊!他坐到她对面,“小姐,就你这打扮,除了我,没别的男人会邀你喝酒啦!”
“我……我打扮怎么啦?”
吴迎松耸了下肩膀,“灭绝师太来了,也得认输,你说呢?”
“你说谁灭绝师太。”艾琳端起杯子就要泼他,结果杯子里什么也没有。
“哈哈……”吴迎松再次大笑,这世上还有这么有趣的女人,真是笑死人了。
“你……”艾琳欠房租被房东赶出来,一身黑漆漆的打扮,乱糟糟的齐眉黑发,架在眼眼上的黑眼镜,廉价的黑毛衣,紧身的黑铅笔裤,土的连渣都结成了饼,简直没办法入眼。
所以整个晚上,没人搭讪她,她搭讪别人也没有成功。
作为颓废等死的丧一族,她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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