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阮栖比较满意的是,姚川柏这小子还算有点担当,从始至终都没把女孩子供出来,老师训完话也就不了了之。
趁着离上课还有段时间,姚川柏去小卖铺买了几包零食贿赂阮栖,“千万别让我妈知道。”
阮栖把零食都揣好,“放心吧,我不会说的。”
姚川柏这才扭扭捏捏地道谢,“谢谢师姐,”
顿了顿,又说,“谢谢姐夫。”
阮栖寻思着喻礼好像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话,“你谢他做什么?”
姚川柏一脸“你这就不懂了”的表情,“客套一下,毕竟他是你男朋友。”
阮栖闷声笑起来,“这小子懂得还不少。”
她笑得欢,半挂在喻礼身上,喻礼为了迁就她而半弯着腰,浓密纤长的眼睫微垂下来,隐约可见眸中的几点绛紫。
阮栖慢慢停下笑,安静地看着他,半晌,歪了下脑袋。
“现在你是白天的喻礼了,”
她摸了摸他发尾,“那有些问题,我现在可以问了吗?”
阵雨连绵,喻礼撑起伞,伞面倾斜,他肩上洇湿了一片。
“嗯。”
素白长指执着伞柄,喻礼牵着她慢慢走,脚边踏出细密的水花。
阮栖突然发现,在两人行走的岁岁年年里,他们的角色时常发生变化。
她明明最先喜欢上的那个,却在这场感情里拥有了绝对的主动权,喻礼永远纵容她,服从她。
但其实,喻礼才是那个牵着她往前走的那个人。
阮栖本来有很多想问的,最后却只是说了一句,“我不想跟你分开。”
她语气有些闷:“不管怎样,你都不能丢下我。”
喻礼垂眼看她,这个姑娘郁闷一瞬,很快又恢复了凶巴巴的模样,“听到没,我会牢牢抓住你的。”
喻礼慢吞吞地笑起来,伞面倾斜下去,借着这点遮挡,阮栖唇角落下个轻飘飘的吻。
她听见喻礼的声音。
“听到了。”
阮栖顿时安心。
喻礼总会把一切都安排好的,他抛下什么都不会抛下阮栖。
从学校出来,阮栖拉着喻礼钻进了一家理发店。
她说要烫发,理发师立马就抛出几个花里胡哨的名词,问她要烫什么卷。
“羊毛卷?水波纹蛋卷?木马卷?日式空气卷?”
阮栖:“……小卷。”
理发师:“……行。”
阮栖听理发师唠叨的时候,喻礼安静地在旁边位置坐下了,另一个理发师走过来,“先生有什么需要吗?”
喻礼颔首,一直看着阮栖,“要跟她一样的。”
烫发的时间漫长无比,阮栖等着等着就睡着了,等到被理发师叫醒的时候,外面天色都暗了几度。
理发师很健谈,语调轻快,“现在还不太明显,你回家等等,马上就蓬松起来了。”
阮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种不太妙的感觉。
这个卷曲度——
阮栖偏头去看喻礼,“你觉得怎么样?”
喻礼眼都不眨,“好看。”
阮栖怀疑自己把头发全剃掉他也会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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