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喜一脸哀求的看向刘全,想最后再争取一下。
可刘全根本不为所动,站在那连眼神都没多给他一个。
更别说旁边一个个缩的跟小鹌鹑一样,生怕这倒霉事落在自己身上的其他人了。
德喜觉得明明不是寒冬,心里却拔凉拔凉的。
顶着一脸要上刑场的表情,双手接过丁丁给的长棍。
踉踉跄跄的跪在地上,深深的给丁丁磕了个头,语音悲戚,眼神苍凉的开口道:“奴才去了。
今此一去,也不知道结果如何。奴才自小伺候王爷,尽心尽力。
冬天怕他穿不暖,子夜为它添衣加盖。夏天怕他热的慌,三更为他扇风驱蚊。
王妃来了以后,奴才向来对王妃恭敬有佳,生怕王妃在王府过的不舒坦。
无论芙蓉阁的大小事宜,都亲自过问,唯恐王妃娘娘受了委屈。
不知看在奴才一直忠心耿耿的份上,王妃能否答应奴才一个小小的请求?”
丁丁看着眼前这小公公在那叨叨叨,只觉得赵子恒活的真不容易。
无论冬夏,三更半夜的总是要被这小公公打搅。根本就睡不好觉。
可看他那,像要交代临终遗言的表情,与旁边众人的悲哀不同,丁丁只想知道他想说什么。
“你说吧,我听着呢。”
德喜抬头期期艾艾的看了丁丁一眼,一个虎扑就扑倒丁丁脚下。
“砰砰砰砰”的就开始疯狂磕头,口中哀嚎道:“王妃娘娘,一会王爷要杀奴才的时候,您可要救救奴才呀!
奴才不想死呀!”
在场原本觉得德喜可怜的众人:……
刘全觉得丢人,一脚把德喜蹬到了一边,“叫你去就赶紧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王爷虽然霸道了点,但对自己手下的人倒是极好的。
而且,就算他打了王爷,也是奉王妃的命令打了王爷。他到底怕些什么?
德喜能不怕吗?
就以他们王爷的那个脾气,他要是打掉王爷一颗牙,王爷绝对不会比他少打掉他半颗。
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德喜拿着棍子浑身颤抖的走向被子卷。
大有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
丁丁看着德喜颤抖的背影,觉得他这颤抖的频率,都跟府里大黑狗洗完澡时,甩毛的幅度差不多了。
也不知道一会会不会从身上掉下来点东西。
就在德喜颤颤巍巍的高高举起棍子,准备轻飘飘落下的时候。
一个宛如碎冰般冷冽的女声,在他身后响起,“打轻了没有用,记得使劲打。
如果你不知道力道,我可以打在你身上示范,让你体会一下接着打。”
德喜听了丁丁这话,宛如魔音贯耳,顿时浑身一个机灵。
他要是不使劲打,让未来王妃打一遍他示范,之后他还是要打王爷,打完王爷仍旧是要挨王爷打。
无论怎样,王爷这一顿打他都来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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