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力道对丁丁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但是丁丁喜欢这个,总是爱投喂自己,还用暖暖的目光看着自己的老嬷嬷。
便也没再过多挣扎。
只是口中凉凉的道:“人是我杀的。
我就在安乐王府,你随时可以来找我报仇。”
话落,她随着钱嬷嬷往外走。
颍川王妃既然知道杀死自己女儿的正主是谁,怎么可能轻轻的揭过?
她怒吼一声:“把她给我拦住!”
旁边的宫女太监面面相觑,有几个人作势要上前阻拦。
眼下这场面已然变成颍川王和岆王,甚至可以说是颍川王和景元帝之间的争斗。
她们虽然身为女眷,可也代表着自家府邸的立场。如何站队对日后的发展尤为重要。
颍川王一派的亲眷,自然要上前拦住丁丁。
丁丁脚下没停,语气依旧冷冰冰的道:“想死的,尽管拦我。”
她长这么大还没有怕过别人,若是今天真有人敢拦她,她不介意把这里,变成她以后的储备粮仓。
留下来慢慢喝,比直接杀死要有意义的多。
丁丁一身红色的嫁衣,在这满目刺眼红色的房间内,语气冰冷的说出这等恐怖的话。
叫在场的人心底不禁打了个哆嗦,宛如见到了一个食人肉喝人去的千年厉鬼。
原本想动手的几个人,也呆愣在原地。
丁丁抬头挺胸,被钱嬷嬷搀扶往外走。只留下咬牙切齿的颍川王妃,和屋子里一众战战兢兢的女眷。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脚下一顿。
语气轻飘飘的道:“等我走了以后,把屋子收拾干净。”
别等她什么时候心情好回来,家里地上还有一个长了虫子的尸体。
那得多败坏心情?
听了丁丁这话,所有的丫鬟都低着头不敢接话。
杀人不过头点地。这岆王难道是在说平宁郡主脏了她的王府吗?
这简直诛心!
颍川王妃背后是一片通红的喜字。和她怀中抱着的,已经断了气的女儿。
屋内所有喜庆的气息,都好像在讽刺他们一样。
她看着丁丁的背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她在心里暗暗发誓,誓死也要让这个女人碎尸万段!
丁丁走出去的时候,还能听见赵子恒在那里继续做诗。
看见丁丁出来,一身红袍,身前系了个大红花,精神抖擞的赵子恒,立马就蹿了过来。
他一脸乐开了花的表情,对着旁人摆摆手。
“不做了,不做了,丁丁出来了!”
这些人好像对他做诗多么痴迷一样。他都做了十多首了,这些人还让他一直继续往下做。
明明是不怀好意,才让他一直做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要给他出诗集呢。
众人见新娘子已经出来,虽然有些不甘心,没有揭穿赵子恒找人代笔催妆诗,可赵子恒毕竟是王爷,他们也不敢拦着。
只能悻悻作罢。
得了自由的赵子恒,欢快的跑到丁丁附近,语气有些抱怨的道:“你怎么这么久才出来?”
丁丁顶着红盖头,语气听不清凉凉的道:“因为有人说你的诗是别人代你写的。
你只是个草包,根本不会做诗。所以我就跟他们讲了讲道理。”
明明她的引路人那么出色,为什么那些人要一直诋毁他?看来这个世界上只有赵子恒他哥,和她才是最了解赵子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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