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乔瞪大眼睛,不可置信脑袋传来温热的抚摸。
她没看错吧?
真的是宋时霈,在摸她的脑袋?
莫名的,刚刚的怒火和冲动劲头就这么被两三下抚摸安抚的没了脾气,乖顺的闭了嘴巴。
如果说顾南乔是火,宋时霈就是能扑灭她的水。
顾南乔是一匹随时都能失控的野马,那宋时霈就是紧紧把控的缰绳。
宋时霈身上有一种奇怪的魔力,他不浮不躁,温润如玉,蕴藏着能容纳万物的沉静和包容。他对顾南乔,与其说是驯兽师,倒不如说是最清楚懂她,也最包容她的人。
顾南乔火气消了,但本质不变。宋时霈对她退让一步,她就要得寸进尺的更迎上一寸。张开双臂,一双眼眸潋滟光芒,唇角笑的野肆:“我可是救了人,你摸摸头就算感谢了?”
宋时霈收回手,看出她的意图,啧了声,这女人就是永远不让一步,精明的很,嗓音舒缓道:“你不是嫌弃我身上脏了?”
顾南乔唇角邪气一勾:“我帮你脱掉不就好了?”
她伸出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手指却熟练自如的解开他白大褂的纽扣。
一颗,两颗,三颗......
全部解开后,她要帮他脱下。
却被宋时霈拒绝。
宋时霈自己脱掉身上被她扯掉了一颗扣子的白大褂,塞在她的手里,淡淡婉拒:“脱掉了,够了。”
顾南乔抓着手里的大白褂,转身就朝垃圾桶塞进去。
被别人抱过的衣服,再洁白在她眼里也成了污点,很介意,脏得无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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