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瑾六识敏锐心思细腻,对面的人情绪那么激动,她哪里会察觉不到?当即微微皱起眉头来。
这人以前没见过啊,干嘛一副他乡遇故知的模样,这么激动干嘛?
“不敢,在下免贵姓孟。”她没说实话,而是用了白梦瑾母亲的姓氏,就算有人要查,也查不到白七娘身上。
“原来是孟兄,孟兄与在下一位至交故友容貌相似,故而惊讶,还请孟兄莫怪。”
宋昱宬朝着白梦瑾拱手致歉,目光却未离开白梦瑾面容,细细打量之后,发现眼前人跟记忆里的那个人,其实没有那么相像。
容貌上能有三四分相似,关键是气质,那种冷然孤傲的气势简直如出一辙。
宋昱宬心中微微叹气,好可惜,还以为上天真的被他苦心寻找打动了呢。如今看来,寻人路漫漫,还得继续努力。
白梦瑾挑眉,“原来如此。这世间多得是容貌相似之人,能让兄台如此惦记,倒也是福气。”
人家只是一时错认,也不算冒犯,白梦瑾自然不好责怪。
“兄台请了,在下家中确实有事,不能久留,改日若有缘,再与兄台小聚。”
时候不早了,她再不回府,万一被人察觉就不好了,于是白梦瑾再次拱手告辞。
白梦瑾没等对方说什么,转身就要走,可这时候却发现,一大队腰间跨刀,身着军服的人,已经将此地团团围住。
“是什么人敢在御街闹事?”为首之人朗声喝问道。
“是他,就是他攻击本使,害本使这般狼狈。”方才有女真使团的人,趁乱跑去巡检司告状。
巡检司负责维持京城治安,又是女真使者被袭击,自然不敢怠慢,顷刻间便赶到了出事地点。
那几个女真人方才一出手就被打的落花流水,知道这是遇见了狠角色,自然不敢乱动。
此刻见巡检司的兵丁到了,那女真使者倒是耀武扬威起来。“狗贼胆大包天,胆敢当街袭击本使,还不把人抓起来?”
巡检司的这些兵丁其实都是出于无奈,职责所在而已。
大家都是大赵子民,心里哪个不仇恨女真人?只是碍于使者身份,不得不来。
听见使者叫嚣,有的兵丁忍不住就在那儿翻白眼。为首的人无奈,只得上前来询问。
“这位壮士,敢问方才发生了什么?”巡检司的通判顺着女真使者指的方向,来到白梦瑾面前,拱手问道。
“方才这几位女真使者在御街上纵马狂奔,惊吓到不少路人,正巧一男童正在路上玩耍,某不忍男童葬身马蹄之下,出手制住了马匹。
使者大怒,欲以马鞭伤某,某夺鞭,使者力气太小,从马上坠落,如此而已。”
白梦瑾见对方态度很好,倒也配合,只冷着脸语气平淡的将方才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胡说,分明是你等心怀不轨,故意拦住本使,羞辱本使。
本使乃是猛安孛堇,此次奉命出使赵国,你等当街袭击本使,殴打本使随从,这是对我大女真国的挑衅。
此事本使绝不会善罢甘休,若不能严惩此等贼人,本使回国必定禀报我皇,到时候战场上兵戈相见,看你赵国君臣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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