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脉紊乱,以致柏淮吐出一口鲜血,纯黑的衣襟沾上殷红的血渍,颜色更浓了。
他阖上眼眸,开始调息运气。
等神脉稳定后,柏淮起身去沐浴更衣,他爱干净,不喜身上有血腥味。
*
付遥接连喝了几杯水,她这副垃圾身体不能修炼,再加上早晨没有吃饭,现在饿得眼冒金星。
她走到隔壁,敲了敲门,有气无力道:“师父,我可以进来吗?”
【女王大人,您现在喊师父,越来越熟练了。】
——这叫演戏刻入DNA。
【……】
“进来。”
里面传来清淡的嗓音,不带丝毫起伏,付遥推门走进去,看到柏淮卷起竹帘,穿着白色松垮的衣袍走出来。
乌黑长发柔顺的披在背后,仅用一根竹簪束着。
他坐在矮椅上,倒了杯茶水,“何事?”
付遥提着裙摆小跑过去,坐在他对面,单手拖着下颚,没精打采道:“师父,我饿。”
长袖拂过,竹制的矮桌上出现一瓶丹药。
柏淮:“这是辟谷丹,饿了就吃一粒。”
这玩意付遥当然知道,味道并不好。她在心底叹气,也没说什么,认命的拿起一颗辟谷丹准备塞进嘴里。
“不想吃就别吃。”柏淮看着她,在付遥错愕的眼神下,伸手拿走她的辟谷丹,指尖不小心触着,他眼睫微垂,面上没有丝毫情绪流露。
“是为师的疏忽,你身为凡人,吃不惯辟谷丹。”他问:“会做饭吗?”
付遥一本正经的撒谎:“不会。”
柏淮捕捉到她眼里闪过的狡黠,明面上并未戳破,“为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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