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事儿……”崔母闻言扇了扇鼻子:“可女儿啊,那就算这些大门大户里,没有合适的,但总可以找个老实的人啊,以你的样貌,凭咱家的条件,找个老实人,他还不得入赘啊!孩儿还能跟你姓,你看,怎么样?”
“妈,你就放过女儿吧。”崔莺莺也开始告饶了:“无论他元稹怎么不好,但我就是喜欢他,那我有什么办法?”
“你……你怎么就不听劝呢……呜呜呜呜……”崔母知事已无可挽回,终痛哭流涕。
“闵经理是吧?”伍矮子见“领导”出来,又提了提精神,准备“大开言论”。
“伍小强,三十八岁,单身,家住旮旯村七组一队二号,梦都职业技术学校毕业,中专学历,在梦都理想中心在建工地工作,司职挖掘机司机,月薪二千五。”闵经理看着伍矮子,抢先一步开了口。
“你,你怎么知道?”伍矮子吓了一跳。
“我看过你的开户资料。”闵经理淡淡的说到,可她却没说,她只是在半年前扫过一眼。
“哦,你说这些没用,我们现在要说的是我的钱……”伍矮子似乎不愿被对方的气场压住,抬高了声音,要说钱的事。
“你取钱的日子是去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农历辛亥月己酉日,节气小雪。那天,你上身穿蓝色工作服,五颗纽扣的中间那颗掉了,里面是酱色圆领毛衣,起了毛球。下身穿灰色长裤,应该不是你自己的,因为裤脚拖到了地上。脚下穿着双老解放布鞋,其中一只鞋底磨损比较严重,应该是因为常开挖掘机的缘故。”
“你……”伍矮子一时听得头皮发麻。
“那天,你似乎喝了不少酒,一进门就向我们要了纸巾,还借用了卫生间。大概过了三分半钟,你从卫生间出来,便坐到了第二个窗口前,办理了现金取款手续。”说着,闵经理指了指第二个窗口:“我们的员工见你酒醉得厉害,担心你财产的安全,便建议你晚些清醒时再来。”
“但你说:我有什么好怕的!纵横疆场,唯我独尊!于是,我们的职员只得帮你办理了手续,临走前,为了安全,还刻意送了一个她自己的黑色帆布袋来给你装钱。”
“之后,你确实再没来过,直到今天。”闵经理一口气说完后,将流水单拍在了伍矮子面前:“你确定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如果真想不起来,我们可以调监控。”
“我……”随着闵经理将细节一一道来,伍矮子似乎突然记了起来。有一日去赌场输了不少钱,气不过,喝闷酒,一直喝到天亮,想起自己还有存款,故似乎确实来过一次银行。只是因为喝多了酒,一觉睡醒便忘了。现在听这位闵经理说起来,应该是确有此事,不说别的,就是那根黑色的帆布袋,到现在还在工棚里窝着呢,因为样式很小女生,之前还被工友们起哄说是自己老牛吃嫩草,找了小姑娘。
“那,那我再想想,再想想……”伍矮子含糊着,不好意思的从柜台上取过流水单,低着头,迈着小碎步,一溜烟儿钻出了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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