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眼前,笑得眉眼都弯弯起来的姑娘杏脸桃腮,捂着脸笑的十指细细,白嫩得跟他家地里的水葱似的,她身上还穿着条浅蓝色的棉布裙,柔软地贴在她身上,勾勒出少女纤细的腰身。
她一笑,裙子就一晃,裙摆划拉出一道波澜的弧度,像极了她此时愉悦的心情。
谢斐成看直了眼,那种裙子他见过,是城里的商场卖的最贵的那种料子做出来的,要足足三十块钱一条,就连小妹谢芳菲都只有两条替换的而已。
他一直认为这种堪比天价的裙子,只有小妹才能穿得出来好看,可现在……他却突然觉得谢芳菲平时穿出来的样子,却压根比眼前的姑娘差得远了。
谢斐成的心情一时之间是说不出来的复杂,面前的少女瞧着就是非富即贵的人,整个人不仅娇滴滴的,而且这样的裙子,她居然能穿出来和江砚一起去田里面。
要知道小妹都是珍惜得不得了,要去城里或者不干粗活时才会穿出来显摆两下的。
想到这里,谢斐成突然又想起了这几天村子里的传闻,难道真有个城里的姑娘来江家借住吗……
刚才谢斐成那样恼怒地吼出来,可甄白一点都不怕他,还觉得他的声音实在太像公鸭子,太搞笑了!
她咯咯地笑,一旁一直注意着谢斐成的江砚眼神已经沉了下来,他抿了下唇,不动声色地挪了下脚步,大半个人都挡在了笑嘻嘻的甄白身前。
“阿砚别挡住嘛……”
兔子精还不明所以地扒拉了他一下,娇声道:“我想再看看他,怎么会有发出鸭叫声的人类呀哈哈哈……”
听到后面,江砚也没忍住地弯了下嘴角,但还是不为所动,他面前的谢斐成回过神来,又听见甄白这样不客气的嘲笑声,也不知他是害羞还是愤恼,直接递了把锄头过去,粗着嗓子说:“还不快滚——”
甄白银铃似的笑声又猛地从江砚身后传来,笑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似的,江砚没想太过得罪谢斐成,接过锄头,拉着兔子精走了。
被牵着手,甄白还总是频频回头去笑人家,江砚能察觉到刚才谢斐成异样的目光,他不希望甄白被什么人惦记上,尤其是谢斐成这种不务正业的人。
江砚假装生气了地提醒她第三遍,兔子精这才恋恋不舍地回过头来,意犹未尽地道:“阿砚,他的声音真的好像鸭叫嘛。”
“每个人都会有变声的阶段。”江砚不咸不淡地给她科普,目的是后面这句:“所以不要随便嘲笑别人,你刚才瞧见他恼羞成怒了吧?”
甄白迟疑了下,点点头。
那个人类在她笑的时候确实很生气,气得整个脸都红了。
在甄白想着人类可真小气的时候,江砚又在她耳边慢悠悠地接着下文:“这是他们不高兴的表现,如果你再笑下去,他说不定会觉得没面子,然后半夜起来给你套袋子打一顿泄恨。”
甄白眼睛睁得圆圆的,被吓到:“是……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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