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叫姜盼弟的姜晴好像生活没有发生什么变化,文宇有点想不通,自己给了牛奋和姜招弟一个豆瓣酱秘方是让他们经济状况好一点,给自己老婆买好吃的穿好看的,难道我眼瞎,遇到两白眼狼了?
回到豆瓣县县城,寻寻觅觅一番找到了牛奋夫妇,然后气的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牛奋还是编着竹篮什么的摆摊在卖,姜招弟就在他边上,地上摆着一个大腌菜毯子。
“牛家村豆瓣酱,全县最好吃的豆瓣酱。大姐来一点不?”
姜招弟变了,不再像以前那么内向,买卖吆喝起来挺自然的。
“来点,上次你家买的吃完了,确实挺香,以后就认定你这买了。”
妇人拿出一个小罐子,伸到了姜招弟面前。
“好嘞。”
然后神操作出现了,只见姜招弟从旁边拿起一个大勺,打开腌菜坛子,直接勺了满满一把豆瓣酱,倒在了妇人的小罐子里,然后接过了,一毛钱。
姜招弟做成了一笔生意,和牛奋相视而笑,满足的不得了。
文宇感觉血压上升,随时都有昏倒的可能。
老子千辛万苦给你们弄的豆瓣酱秘方,你给我拿个大腌菜坛子一勺一勺卖,一毛钱一毛钱赚,你对得起我么,你的良心不会痛么?
牛奋,还我两百块钱!
文宇站了好久,看着两人把豆瓣酱卖光,然后一起收摊走人,路过肉摊前,姜招弟稍微顿了下脚步,继续赶路。
文宇走在他们身后跟了一会。
“今天这一坛卖了两块八毛诶。”姜招弟有些兴奋。
“嗯,我篮子卖了4毛5。”
“成本一块三,那咱们今天差不多赚了两块钱,等月底了我给你割块大肥肉解解馋。”
“老婆真好。”牛奋看着她,憨憨地笑。
“没有你好,每个月咱们赚个五六十,给我爸二十,再给我弟妹每人两块,你和婆婆从来没有抱怨过,我真的......”
文宇听不下去了,走了。
还能怎么办?拦住他们说你们应该怎么这么卖才能挣大钱么?
唉,辛苦一场换来自己老婆每个月多了两块钱零花,真TM心酸。
我这又是重生又是神器拉满,到底图个啥.....
郁闷的回到省医院的病房,涂家人都在,小涂凤正在拿小勺子喝着爷爷熬的冰糖雪梨。脸色也好了许多。
“文宇哥哥,这个可好喝了,你也喝一点。”小丫头看见了他,把小碗举的高高的。
“你吃就好,哥哥喜欢酸的,不喜欢甜的。”当然好喝,极品雪梨好不好。
“那你吃这个桔子,这个酸,我不爱吃。”小涂凤又抓了一个青色的桔子给他。
“好,谢谢你啊。”唉,其实他不怎么爱吃桔子,靠,真的酸,哪个黑心商家没熟的桔子也来卖。
“嘿嘿,我的,图便宜了,看到医院门口有个大叔卖1毛钱三斤,就买了点。”涂权尴尬的挠了挠头。
文宇酸的倒牙,没空骂他。
“对了,上次忘记和你说了,我之前在熊县煤矿背煤的时候,看到夏紫了,和她妈妈两个人在煤矿上拉煤,虽然脸上灰扑扑的,不过我应该没看错。”
涂权当时没有喊她,因为自己也混的很惨,叫破了反而尴尬。
“什么时候?”文宇眼前浮现了麻花辫,和麻花辫的主人。
“两个多月前吧,不知道还在不在,我就去打了两天零工。”
涂权回忆着。
“煤矿在哪?”
夏紫过的不好,那年初二暑假,在X县煤矿工作的父亲的遗体被工友们抬了回来,矿上说是他自己失足摔死的,和矿里没关系,只给了10块钱。
夏紫家的顶梁柱倒了,天也塌了下来,压在了母女两的身上。夏紫曾经有个弟弟,夭折了。
料理完夏父的身后事,夏母的精神也垮了,儿子和丈夫的双重打击,让她整个人都有点疯疯癫癫的,家里的亲戚全都远离她们。
夏紫咬着牙肩起了照顾母亲的责任。一间泥草房,半亩地,硬是撑了两年。后来听人说熊县有个大夫看疯癫症很有名,夏紫考虑再三后,把老家的地和草屋全卖了,带着夏母来熊县看病。
大夫确实有点本事,几个疗程下来夏母的病情有了点起色。不过母女两租房看病已经把钱花完,夏紫只能四处找活干,夏父的工友见他们母女可怜,给介绍到了煤矿做点小活,也算勉强生存了下来。
夏母情况好的时候两个人一起拉车,不好的时候就夏紫一个人,每车少拉点。
“夏紫,考虑好了么?跟了我什么都有,你妈妈的病我也负责看好,你也不用继续受苦受累了。”
夏紫看着拦在眼前的矿长儿子,面露讥讽:“请让一下,你挡路了。”言外之意做条好狗。
你每天不照镜子的么?身高一米六体重一百六,整天游手好闲的,老娘外号叫瞎子,不是真瞎。
“你别不知好歹,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让你们滚蛋?和你老妈去街上要饭去?而且,在熊县,我能让你要饭都要不到。”
一米六见久攻不下,干脆撕下伪装,来硬的了。
“我不信。”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你TM谁啊?老子说话你敢插嘴?”矿长儿子转身见到一个陌生男子,顿时叫嚣。不过对方没有再理他。
文宇越过这个三等残废,走到了那两条熟悉的麻花辫前,把她拉的车放下,擦了擦她脸上的灰。
“还认识我不?”看着一动不动的夏紫,柔声问道。
夏紫双目紧紧地盯着他,双肩有点控制不住的颤抖,通红的眼眶,忍住了没有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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