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珊珊这才后怕,心想,这还不如把她扔海里喂鱼呢!
说话间船身猛的一晃,只觉天旋地转,船舱里的浮桶滚了一地。
落定心魂,胡珊珊才发现手电筒的光束也随着颠簸移了位,
再定眼去看眼前,眼前黑压压的挤满了割胶的老农。没有床铺,也没有桌椅,就这么席地而坐,饿了啃一口干粮,困了裹紧衣服打哚。
不过胡珊珊现在也没功夫心疼别人,想想自己只是多说了一句话,就受到这般惨无人道的对待,心里不免委屈!
越想越气,也越想越怕,悲愤交加。这时看到船员没了踪影,胡珊珊试着沉下声来对高挑男说:“嘿,要不你把我们松开绳子吧?”
男子连忙摆摆手:“别害我,能趁着他们吃饭的时间来和你说两句话,已经算是胆肥了!而且放开你你也逃不了呀?很快就要出海了。”
妖艳女人也觉得胡珊珊的要求提的过分,甚至开始有了些后怕,拐了拐男人的臂膀:“大兄弟,咱别理他们了!被人看见了、还以为跟他们一伙的呢!”
胡珊珊见是两个怯事的人,知道指望不上,朝舱门的地方瞅了瞅,忽然破口吼道:“喂!人都死哪去了?快把我放了,要不然……”
不等胡珊珊说完,忽然船身又是猛的一颤,浮桶摇摇晃晃,轰地倒了一地。胡珊珊和张帅帅也随着翻倒的浮桶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这一次船身的颠簸更是猛烈了许多,并且没有什么间歇,船体颠荡未停,就又是猛然一抖,吓得所有人惊恐万状!
嘈杂中,胡珊珊和张帅帅的喊骂被哗响覆盖,手电筒的光束摇摇晃晃,眼前光斑游离!
正值混乱,忽然一行人急匆匆的冲进船舱。
一个粗沉的声音紧忙喊着:“快~!快把那个戴眼镜的男人扔海里喂馋畜,否则船就要被它拱沉啦……”
声音未落,两名船员已经奔赴而去,扶起捆着胡珊珊和张帅帅的浮桶,手忙脚乱的解着绳子。
但绳索系的牢实、又逢颠簸混乱,慌里慌张间,竟也一时半会解不开了。
嘭~!
船身再遭撞击,巨大的声响绕耳回旋,震的人天旋地转、耳鸣眼花……
“来不及啦!快把他俩扔下去……”粗沉的声音催促地喊着。
以前听渔农说过,夜间沿江下海多有馋畜摇船,需剁鸡头,烧黄纸,祭海。
摇船还是轻的,要是遇到撞击的情况,就是馋畜拱船,要撒生祭的。
生祭指的是活鸡活鸭,有甚者会扔半壁猪条子。
想到这些,胡珊珊内心悲苦!这是要把她当牲畜扔进海里喂鱼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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