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低的目光看到顾安然费力打开最后一瓶酒的拉环,原本想制止的他最终手还是停留在了兜里。
顾安然浅薄的双唇上下呡动,嘴里叨叨絮絮,“站在这里不说话,装什么深沉”。
白景源侧耳听,没理会,随后吐出口烟雾,点了点烟灰,喉结轻微上下滚动,声音带着几分沙哑问,“不是说不会喝酒”?
“要你管,不是说我们不认识么”。
不止脾气大,小肚鸡肠,还很记仇。
白景源望着她的目光带着几分深沉。
顾安然微红的脸落在白景源身上,由于说话导致脸颊两边白里透红嫩肉鼓起,看着竟有些可爱。
她朦胧视线看了看四周,见四下除了她们两个以外再也看不到任何人,心中一紧,网上那些时不时报道酒吧外面捡尸的事件,光听,她便觉得恐怖。
随即领起手里的最后瓶酒起身,摇摇晃晃中在白景源身前走了两步,余光察觉到身旁路灯照射下的人影,猛的转身,打了个酒嗝,随即退后几步一脸警惕问:“你……你干嘛跟着我”。
白景源挑了挑眉,知道这是她脑海中的本能反应,实则已经酒醉。
余光憋见温墨阳那二十一层的灯光亮起,深邃的眸光落在顾安然脸上,沉默。
而后,他走到花圃前坐下,就那么远远看着顾安然摇摇晃晃身姿不稳进小区。
吐出口烟雾,朦胧了他那刚毅精美的五官,手里顺带着将燃烧到底的烟蒂摁灭,而后看了眼时间。
已经接近三点。
今晚没怎么喝酒的他依旧如往常一样,严重的失眠那怕到三四点也不怎么有困意。
在抬头时,憋见刚进小区的顾安然竟然随意斜躺在小区内的绿化草坪上,而那个绿色酒罐子也孤零零滚落到了一侧。
这是,将绿色草坪当作床了?
白景源深邃的眼眸氤氲着恼火情绪,直接起身,快步向那边走去,途中顺手解开了精致袖口以及雪白衬衫喉结上的哪颗纽扣。
海城上午下过雨,晚上绿色草坪上还残留着水汽,白景源手一碰到顾安然身下,就感觉湿漉漉的。
伸手,想要将斜躺的女人快速抱起,顾安然却是侧了一个身,手掌毫不犹豫拍打在白景源的腰间,嘴里带着几分床气,“别动我,让我在睡会”。
白景源站起身,看着躺在草坪上动来动去的人一阵沉默,知道在这么让她睡下去明天必定感冒,随即一个公主抱,踏进了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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