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宽高声快嘴就像机关枪一样,把鬼脚七说得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怎么回嘴。
然后梁宽也不管埋了,趁机套上面具拿出一个破蒲扇就冲去了出去,比跳蚤都快。
鬼脚七也只得一手一个狮头,左看右看咧嘴一笑,也有用,狮头硬,一个抵着一个砸,也满好使。
阿仁则带着会馆里的一帮学徒在后面掠阵,见到大伙都用上了巧招,他们也跃跃欲试,阿仁大吼一声“轮到我们了”,便带着十几个狮头前冲。
冲到一群拿着刀伞的对手面前,一声“金狮摆尾”,便把狮屁股冲准了对手。
不是用屁熏却却胜似放屁臭,原来后面掌狮被的人手里拿着十四姨给的红莲火劫,被他们点燃了喷向对手。
大量的火花烟雾让对手躲之不及,然后阿仁他们的狮子肚里钻出一群人,人人手里拿着拐棍,就地一滚就冲进了对手阵中。
一趟绊马拐就使了出来,砸在对手的脚上咔嚓直响,这是腿骨都敲断了,打得对手人仰马翻。
而他们因为手上腿上前胸后背都有护甲,压根就不怵对方,当然是所向披靡,只管猛冲猛打就对了。
扛狮头的人也上来配合,这边抵住对方的伞刀,后面跟上蒙头就是一拐,有杀错没放过,真要打到自己人有护腿呢,会铿的一声响。
然后被扫倒的八国联军一方,还会被十几头狮子一阵踩踏,没办法,惊兽群就是这个德性。
八国联军的这一个阵势,在一阵烟尘过后只剩下倒地呻吟的份,伞刀也不要了,扔得到处是。
这幕场景让城头上的段天雷铁青了面,牙关一阵一阵地带动着脸部的肌肉抽抽。
这些巨怪的操作手都是他训练出来的,现在被打脸了,还左一下右一下地不停,太难看了。
黄飞鸿也同样难看,他碰上了硬茬子,对方的一个绿色的甲虫怪也同样带着一队扛着伞刀身穿甲虫衣的爪牙挡住了他的去路。
甲虫怪嘴里吐出一阵白色烟雾,让黄飞鸿的视线受阻,然后那些爪牙们将他围住,纷纷将手里的伞刀旋得团团转,当作血滴子一样向黄飞鸿甩来。
伞刀边缘全是锋利的刀齿,转动中迷人眼,唰唰地飞来飞去,让黄飞鸿只得步步退闪。
总这样也不是办法,黄飞鸿用铜狮头抵挡了两下,灵机一动,抓着狮被,将铜狮头将作绳锤放了出去,砸在那些伞刀上。
伞刀手想以伞为盾,却不曾想铜狮头本来就重,又被黄飞鸿舞了起来,冲力大得很,砸在伞面上,将伞刀手们纷纷砸倒撞飞,还真的像拍苍蝇一般模样。
黄飞鸿砸得正起劲呢,梁宽带着鬼脚七一路顺着墙根就缀上了巨鹰和蜈蚣怪。
鬼脚七被梁宽带着到处跑,总觉得不得劲,追问他:“阿宽,你搞什么鬼啊?”
梁宽却不断地在前面吆喝“来来来”,见巨鹰攻来了,他头一缩顺着城墙根溜了,只留了句“自己小心”给鬼脚七。
眼见着巨鹰啄来,鬼脚七只得在城墙上连蹬数脚不断升高,连着后头掌狮被的学徒也被他拖着住上。
这一下避过了巨鹰的啄击,巨鹰的金属利喙锵的一声撞在了城墙上,攻出了火花四溅,又被弹开了。
这时鬼脚七才明白梁宽为什么一直沿着城墙根游走了,原来这样可以减弱一半的攻击面,对方的巨怪也不方便。
巨鹰见状从嘴里射出了十几条勾索,鬼脚七只得以狮头挡走一边退闪,但两个掌狮被的武馆学徒却被勾索击中在地上翻滚了起来。
有护甲倒也没受伤,但却被勾索缠住了腿脚,巨鹰后退,两个学徒也被拉了起来,悬在了半空。
原来他们手里还攥紧着狮被,脚被勾索拉着,成了拔河了,鬼脚七拼命地拖动狮头,也没赢得这场角力,被巨鹰拖着步步向前滑蹭。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两个学徒会被勒死的。
鬼脚七这时发现城墙的好处了,他一下子放松了下盘,顺着绳索的拉力就飞了起来。
中间还在城墙上踏了一脚加速,使出了无影脚就向巨鹰的头部踢去。
巨鹰的铁甲头被鬼脚七的数十下无影脚踹得直往下沉,终于那些杆手们也抵不住了,因为手里的长杆杵地上就使不上力了,只得脱手,鹰头失去了击撑,掉落在地上。
鬼脚七踹得不过瘾,又倒地将鹰头往上蹬,还以两个狮头往地上一撞,旋身飞起,又将失控了的鹰头蹬上了半空。
一连蹬了十几脚,鬼脚七才飘然落下,那边鹰头仰天重重地砸了下来,又厚又尖利的铁甲将下面的杆手砸得或伤或晕,横七竖八地全都躺下了。
梁宽此时却是乐极生悲,他逗弄着行动迟缓的蜈蚣怪一路溜,不成想一不小心他的头盔啪地撞在了城墙上。
头盔撞歪了,梁宽也撞倒了,摔在地上趴成了个大字。
等他踉踉跄跄地挣扎起来,头盔里黑咕隆咚的,脚步又不稳,晃晕了口齿都不清了,发出了“天怎么黑啦”的疑问。
这时蜈蚣怪过来了,他靠到了蜈蚣怪头上,浑不觉旁边的勾镰在他身边唰唰地砍来砍去,心真大。
等梁宽好不容易摘下小丑头盔,迷迷糊糊地自问“我这是在哪呢”,冷不防就被蜈蚣怪又撞倒了。
蜈蚣怪里的操作手想把他踩死,不成想梁宽身上武装到了牙齿,全副铁甲呢,压根就伤不着,不过倒是留下了无数脚印在身上。
这一踩就将他踩清醒了,要不怎么说傻人有傻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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