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原本躺着一人的灵床多了雪姨,那安详的笑容令连钊心寒,本就千疮百孔的心更加破烂不堪,脑子一片空白。在桌子的另一旁放着一瓶安眠药,连钊醒来的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从沙发上起来已经无可挽回,从半夜三点到现在已经过去是十个小时了,就算送医治疗也来不及了。徒留下连钊跪在灵床前不知所措。
七天后,一大早,拒绝了所有帮忙的热心肠邻居,心灰意冷的连钊花费自己的积蓄,买了块大墓地,租了一辆车,将一个带着老爹和雪姨的大棺材拉上山进行合葬,连钊最清楚雪姨的意思,这么做无非是生不能同床,死亦要同穴。亲手为二人掘墓刻碑,这也是老爹要求做的,本来想省事的连钊原本决定定制墓碑,后来看到老爹遗书的他只好订了块石碑,亲自带着刻刀一刀刀为他刻下墓碑上的字,整整一天,连钊没做别的,就只埋棺刻字了。
就在老爹去世后第三天,连钊打开了老爹留下的箱子,里面除了一份信,只有一本经书和最大的打更锣和配套的棒槌,也就是老爹口中捡到自己时所带着的锣。信中老爹居然预料到了雪姨的自杀,也给了妥当的处理方式,连钊不禁有点唏嘘,老爹你倒好,死了还对儿子撒一把狗粮。除此之外还剩下的就是经书秘籍的所有需要指点的位置和其中关键精髓,整整六页纸。摸着最后一件打更锣,普通打更锣是由铜打造,而这锣通体白银打造,锣上正面是一条栩栩如生的神龙图腾,上面的龙鳞覆盖了大半的锣面,这才是最古怪的地方,按照古代的打更锣一般都是平面的,刻画这种东西有也是刻在背面的,而他的锣背面刻着“龙纹响”三个大字。信中提到的并不多,只是将发现自己的位置告诉自己,剩下的靠自己去查。以连钊孤家寡人特嫌麻烦的个性,想要他去找,几乎不可能,老爹提到的寻亲直接被连钊忽略了。
当连钊回到家时已经是下午五点,累到快摊下的连钊拿着自己的钥匙准备进自己家,却被一个焦急的声音拦住了,只见一个带着金丝边眼镜,穿着西装革履带着书香气的儒雅青年男子拦住自己,问道:“请问是连钊连先生吗?”
连钊回过头望向对方,仔细看过后,发现自己并不认识,准备敷衍几句回去休息了。“哦!我是!你找我?”连钊手指指着自己,皱眉问道:“有事?”
青年男子一脸正经的微笑道:“您好!连钊先生,我是祥云律师事务所的律师,鄙人陈戴旭,也是傅恒雪女士的代理律师,代表我已去世的当事人向您转移财产,傅女士在临近去世前打过电话立下遗嘱,她去世后所有财产将由您连钊先生来继承,请您配合我的工作,可以吗?”说完还对连钊鞠了个躬。
连钊听到这话后楞了几秒,右手掐着眉心揉了揉,左手没停下动作,将钥匙插进屋门,对着后面的陈戴旭说道:“进来再说吧!”声音有些冷淡,显然对刚才律师提起死去的雪姨有些感伤,却是在外人的面前不好表现出来。
“连钊先生,请您出示您的身份证以及....................”连钊坐在沙发上听了一大堆东西,感觉有点无趣,又不好意思打断,毕竟是给自己送钱的,还是雪姨的钱,总不好直接撵人吧!
“请您听好,您将继承傅女士名下的私人财产共3.6亿,以及不动产蜂巢小区一栋独栋别墅以及两个小区房,商业街第...............”
“好了,够了。”连钊听到这里,直接打断律师的讲话,对着他说道:“除了蜂巢小区的房子之外,其他的不动产全部帮我卖了,还有帮我把钱存到一起,把亿后面的零头办成卡给我,签字的合同拿来。”
陈戴旭律师明显被这年轻人的淡定吓到了,稍稍愣神后拿出合同道:“请签字,还有,您是否同意我继续当您的代理律师,我会帮您管理好财产的,这是我名片,有事可以直接联系我!”合同上面还放着一张带着奢华气息的名片,周边镶着金边。
连钊不禁多看了他几眼,心里却是想,这律师还真上道,这是打算顺着杆爬,天生不喜麻烦的连钊点点头道:“好,你有心了,有需要我会联系你的!”
见连钊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显然知道对方心情不好的陈戴旭手接过签字的合同,站起身来礼貌道:“那么,我先告辞了,连先生保重!”
送走律师的连钊躺在沙发上一阵愣神,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财产感到有些措手不及,苦笑着摇摇头,对这空气喃喃自语道:“雪姨啊!雪姨!你还真拿我当亲儿子了,可惜我那老爹不识相,要早知道是这结果,我就给你俩撮合了,十六年了,我还是您一把带大的,想想真是对不起你。”说着说着,连钊直接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三天后,一朝暴富的有钱人连钊拿着自己刚到手的银行卡,用最奢华的方式给自己买了辆高级摩托车,还是改不掉穷**丝的习性,没有暴发户的冲动进行买买买。
这一天,小区来了位不速之客,不对,是不速之猫,连钊原本打算将雪姨留给自己的别墅好好打扫一下,然后搬进去住的,准备过过有钱人的日子。进到别墅里才发现自己的别墅被一只不知从哪来的流浪猫给占据了。
别墅中央,连钊用自己的钛合金狗眼和一只全身白毛的猫咪对峙着,大眼瞪着小眼,眯缝着眼神充斥着对于猫类生物的蔑视,用居高临下的语气发出中二病少年独有的语气道:“兀那白猫,汝是何方妖物,竟敢占用本座的洞府,是活的不耐烦了吗?还不速速离去,否则休怪贫道灭了你,让尔数年修为一朝散尽,形神俱灭,化为一捧飞灰!吒!”中二病连钊拿着进门时拿在手里的扫帚,左手食指中指并拢竖起,掐出一道剑印,放在胸前,将扫帚一头对着白猫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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