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楚天歌理所当然的说,“杏儿在他这里我放心,他也绝不会拿杏儿威胁我。”
李云临额边青筋跳了两跳,明明自知无耻,却仍无法接受在她心中,有这样鲜明的对比。
他逼近了楚天歌的脸,冷冷道:“你没有提条件的资格,我有的是办法让杏儿生不如死。现在,跟我走。”
楚天歌抿紧了唇,感受到李烬霄握着她的手掌渐紧渐潮,这是她除了杏儿以外,唯一的惦念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再给我一天时间,明天,我会来。”
“这一天你要做什么?”
李云临疑惑的紧了下眉头,目光在她脸上俊巡。
“一天还能做什么?换句话说,现在我不跟你走,你又能怎样?”
李云临低低的笑了声,“好,明日我在端木宫中等你。”
他冷冷瞥了眼两人相握的手后大步离去。
桃树旁的两人相顾无言,终是李烬霄先开口道:“一天,你能做什么?”
楚天歌安抚似的用拇指摩挲了他的手背,“先去看皇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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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楚天歌要喝酒,李烬霄便关起了殿门陪她喝。
她微醉的脸颊在红烛下艳如海棠,她举着酒坛道:“你知道吗,我曾该死的心软过,为他写下的无数封信,他求我再爱他一回……”
李烬霄听得心头发痛,夺过了她的酒坛,涩涩道:“你若想要原谅他,就把过去放下,无论你做怎样的选择我都支持你。”
楚天歌笑着摇头,一手托着晒,睁着微熏的眼看他,“你为什么要支持我?”
“我……”李烬霄不知该怎么说,“只要你高兴,无论对错我都支持。我也是个没有原则的人。”
楚天歌凑近了,几乎鼻尖对鼻尖,问他道:“你也十八岁了,为什么不娶妻呢?”
李烬霄被她的呼吸挠烫了脸颊,握着她的肩膀将她置远一步。
“别喝了,我让人煮醒酒茶来。”
“别。”楚天歌摇头,“我话还没有说完。我以为他并非无可救药,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滥情残暴,痴心温柔,两不误……”
她又猛灌了一口酒,嗓音略哑。
“我不是个傻子,被伤害成这样还会回头……他为什么不能放过我,一次又一次的让我见识到他更无耻的一面?”
李烬霄也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一饮而尽,烈酒灼心。
“等你回到他身边,他会百般对你好,日久天长之下你慢慢还是会动心,因为你本就爱他。”
“你胡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拖这一天吗?”
李烬霄漆黑的俊眸中只有疑惑不解。
楚天歌苦笑着伸手勾住了他的腰封,“今夜,都得听我的。”
李烬霄的双眸不可思议的放大,握住了她的细腕。
“你要做什么?天歌,你清醒点。”
“我很清醒。”她道。
男人嘴上那么说,人却轻而易举的顺着她的动作起身,几次推搡之下跌在了软塌上。
她附在他身上,近在咫尺的一双冰澈双眸中透着哀凉。
“烬霄,这不是感恩,亦不是报答。是我心甘情愿……你就当帮我,明白吗?”
李烬霄沉默之后翻身而上,手向后一拂,幔帐如水一般倾泻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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