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天歌相爱五年,她十五岁就与我有了婚约。是五弟冒犯了我的女人。此事,我还未同五弟计较。”
皇后斜躺下来,胳膊衬着凤椅宽大的扶手,饶有意味的看着他。
“你说这些我听不进去。有本事,你就带兵围了我凤仪宫,把刀架我脖子上,再问我能不能把人给你。”
李云临倒是想这么做,可父皇崩逝在即,他岂能落个兵逼嫡母的垢名。
他怒视了皇后半晌,最后冷冷道:“你最好善待她。”
皇后哂笑,“你是说她的身孕?不善待又怎样?”
李云临愣了愣,忽而想到了什么,不禁弯了眉眼,笑出声来。
皇后脸色一滞,“你笑什么?”
李云临道:“谈不妥,那就待来日再兵刃相见吧,我很期待你们如何名不正言不顺的谋朝篡位。”
他不再多言,阔步而出。
皇后总觉得哪儿不对劲,扭头问芳嬷嬷,“我要动他的孩子,他笑什么?”
芳嬷嬷摇了摇头,“许是太子不在意这个孩子,毕竟他后院里头,还有个良娣也大着肚子呢。”
皇后“呸”了一声,“人渣!嬷嬷你说,他那里比得上我们烬霄了?”
“太子怎配与五殿下相比。”
芳嬷嬷由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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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烬宵踹开了凤仪宫大大小小每一间屋门,宫人们在后跟了一堆。
“殿下,您消消气……”
到了一件杂货屋前,门口两个突兀的侍卫利索的跪了下来,却不肯让步。
“滚开!”
侍卫自知拦不住,只能劝道:“殿下,这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奴才不敢违背啊!”
李烬宵握住这位侍卫的肩膀,侍卫自觉随着他的动作起身,再被甩到一边。
一脚踹开了门后,眼前的景象让他愣了下。
久未动用的屋子中积了层厚厚的灰,而地上一身红衣的女子昏迷着,手腕处戴了个铁锁枷,连着臂弯粗的铁链,另一端则牢牢的生在地上。
她似乎不知处境,安详的睡着。
李烬宵跪坐在地上把她捞起来搂进怀中,小心的捧起她被重铁链束缚的手腕。
“钥匙在哪,给她打开!”
侍卫战战兢兢道:“殿下,钥匙在皇后娘娘那里。”
“叫她过来!”
“是!”
李烬宵被满屋子的灰尘刺激到,掩了口鼻咳嗽了几声。
躺在他臂弯中女子乌睫微颤,缓缓睁开了眼睛,懵了片刻,确认她是在谁的怀中后一耳光拍了过去。
她从这怀中起身,一提手,便发现手腕上带了个什么东西。
有病吧!居然把她这样拴起来。
“你要干什么,五殿下?”
李烬宵脸上火辣辣的疼,毕竟是母后干的事,他自知理亏,愧疚道:“我会尽快给你打开锁链的。”
楚天歌有些恼的用力挣了下,沉重铁链拖地,手腕被铁枷搁得生疼。
突然她愣了愣,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她眼前晃过一个画面,她的手腕,脚倮因挣扎而伤痕累累,却仍被牢牢的拴着……
很快这个画面散成了碎片,再凝不起连环的场景。
她有些头痛的瞪着李烬宵。
“五殿下,原以为你是好人,看来我错了。”
灰尘随着她拽动铁链飞扬的厉害,李烬宵百口莫辩,边咳边道:“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楚天歌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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