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眼,下意识的抬手遮了下眼睛。
原本乌黑的洞顶,居然开了个天窗,阳光透了进来。
这是让人挖穿了?
熊想想兴奋的喊,“我们有地方出去了。”
她举目四望,却没看到人影。
这是率先跑了吧,真是个垃圾,明明答应帮她出去。
熊想想寻思着洞口这么高,该怎么上去时,人蹦了蹦,就这么一蹦,她发现这个人轻飘飘的,好像能飞起来了。
就那么一使劲,她蹦出了洞口,稳当当的落在草地上。
重见天日了,熊想想才察觉她周身的力量几乎大不相同。
来不及多想,她赶紧跑到了最后跟白修在一起的地方,原地杂草一片,只有空荡荡的马车还在那里,其他了无痕迹。
“白修!”
她边跑边喊。
杂草堆里,一个男子遍体鳞伤,艰难的坐起身来,“想想……”
熊想想听到了这声微弱的回应,顺着声音找了过去,从草丛里扶起了他。
“你没事吧。”
一看他状态不太好,不过人还活着,看起来性命没有威胁。
白修努力绽开了笑容,“我没想到,他居然不杀我。这一遭献王为的什么我知道了,可丹鹤法师为的什么,我看不明白。”
“别说话了,省点力气。”
熊想想把他胳膊架在自己肩上,扛着他往马车里去。
抗个大男人本该很费劲,可她却莫名感觉到轻松。
吃了仙丹那种舒适感。
“法师把你弄去哪儿了?”白修问。
熊想想把他小心的放在车厢地上。
“我醒来就在一个山洞里,在里面耗了五天时间出不来,出来了便看到了你。放心吧,我什么苦也没吃。”
白修温暖的笑笑,“你答应过……”
“我答应过,我们成亲。”熊想想温声道,“你现在乖一点,我们去找大夫。”
-
献王多年来身处不上不下的位置,他等不及了。
杀了郡主的外孙,嫁祸给太子,便是他绑了白修的目的。
“想想,你在山洞里那几天是怎么过的?”
熊想想眼前晃过了另一个男子的模样,她终究难以启齿,她不想告诉白修,她被人按在墙上强吻了,虽然止步于此。
“喝洞里的水,吃洞里的草,就那样过的。”
每一回她都这样回答,白修虽有疑虑,也不追问。
“岳母怎么说,咱们大婚她会来吗?”
熊想想剪着喜字的手一顿,“娘出家了,俗尘的事她都不会管了。”
“岳父也是个大老粗,这等细事照应不来,咱们婚事还得我们两个亲力亲为,你有没有觉得累?”
白修翻看她亲手剪的一堆喜字,花里胡哨的有好多样式,“这点事儿你大可以雇人去做,什么都自己来多累啊。”
熊想想勾了勾唇,“别人做的我总不称心。”
熊祁跑了进来,“姐夫!姐夫!”
从最开始的见到白修就哇哇哭,几根糖葫芦和玩物经手之后,熊祁这声姐夫唤得也越来越自然了。
“怎么啦?”白修摸了摸熊祁的脑袋。
“阿晔弄坏了姐夫给我买的木马!”
告出这状,熊祁嘴一扁,小脸一拧,哇哇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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