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馨儿忙完医院的事便回了家,看着乱糟糟的屋子不由得叹了口气。她和丈夫、儿子也是今年才搬家到鸿县的,之前丈夫在市里的工作一直不顺心——活儿多、钱少。
实际上,丈夫赚多少她一向不在意,她理解他仕途不顺、怀才不遇。
家里的主要开销一直是赵馨儿在出,她的收入不错,只是为了儿子的那些烧钱的兴趣爱好也不算是太宽裕,婆家倒是还算不错,偶尔也会补贴些;但丈夫总是嘟囔着不愿意做个寄生虫,赵馨儿拿着老人的钱自己也过意不去,夫妻两人就只好越来越忙了。
“回来了?”听着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赵馨儿头也不回的问:“饿了么?今天医院里忙,我也才刚回家。”
“嗯……啊……还好……”男人的声音似乎很疲惫:“开元一直吵着要吃火锅,要不今天出去吃?”
“也好,”赵馨儿点了点头,转身去梳理头发。
他们结婚十五年,夫妻之间早已学会了省略过多没必要的语言,只留下不多几句交代事情的话。
说来也可笑,他们彼此认识近三十年,连争吵都少的可怜。
就连丈夫辞职,她也只是点了点头:
“嗯,好。”
赵馨儿不觉得难过,只是偶尔会觉得自己悲哀。
“明庭,”赵馨儿喊了男人一声:“开元之前说想要的那本书,叫什么来着?”
“好像是……我看看,”常明庭掏出手机去看,他总也记不得这些小事,那天便干脆记到了备忘录里:“哦,是《桐树》,怎么了?”
“《桐树》是不是如初她旗下的作者写的?那天如初还问起我,说是要送开元十五岁生日礼物……”
“哦,”常明庭拿起皮鞋打鞋油:“那你们自己看,我先下去买盒烟。”
“……行,”常明庭总是这样习惯性把事情的决定权甩给别人,赵馨儿倒是也早已经习惯了。
家里的一切总是那样的有迹可循却又索然无味……
常明庭去离家很远的超市买烟,他心不在焉的朝门外看,假装毫不在意的问超市店主:“老板,这七中都是什么时候放学啊?”
“一般都是晚上五点半,”老板咬着烟瞥了常明庭一眼:“接孩子呀?”
“啊……啊没有,”常明庭心虚的笑了笑:“随便问问。”
他看了一眼时间,匆忙离开了超市,却发现学校旁的小巷子里围着三四个人似乎在争吵些什么。
“搔货,”发尾染着些许酒红色的女孩一脚将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踹倒在地:“在泥码勾引老子的男人,真泥码恶心!”
被打的女孩胆怯的啜泣,面色苍白、浑身发抖:“我……我没有……”
女孩的声音很低,里面参杂着委屈和恐惧。
“呸!贱人!”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17992/4337244.html